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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事要谋划,但不能随便。
于是悠哉游哉的沈辞亭在繁忙的沈夫人面前晃悠时,着实碍了她的眼,没时间体会母慈子孝,沈夫人左手翻着成堆的账册校对,右手随意挥了挥,示意沈辞亭离她远些,一边朝兰儿抱怨,“生儿子有什么用,女儿还能管家理事帮我分担些。”
沈辞亭:
转身悻悻离开,不讲道理的母亲大人惹不起。
沈辞亭决定暂时离他娘远着点,他亲近些的朋友就两个,黎明宇一头扎进书海,他不好意思去打扰,至于严书恒,沈辞亭不用脑子想,他这会儿肯定在曲和斋,自从这茶楼说狗血矫情的话本子尝到生意爆满的甜头,茶楼老板就在这条路上撒欢儿的往前跑,让沈辞亭敬谢不敏,但严书恒显然爱得不行,在曲和斋包了个长期包间,一天的大半时间都在那听得如痴如醉,毫不夸张,茶楼老板的大半甜头都是在这位财大气粗的爷身上得的,为此,沈辞亭总结出一个道理:只要断章断的妙,发家致富不是梦!
“少爷,咱们去曲和斋吗?”
墨竹了然问道。
沈辞亭的头不自觉往大氅里缩了缩,寒冬腊月的他真不乐意出门,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墨竹。
到了曲和斋,一进去便感觉到与外头截然不同的暖意,沈辞亭神情不由舒展了下,熟门熟路的去到严书恒的包间,窗户大开,寒风哗哗的吃进来,哪怕里面放了好几个炭盆也无济于事,沈辞亭莫名其妙地,“你哪根筋搭错了?”
都冷得缩成一团了,还将窗开着,严书恒沉迷听书如痴如醉,理所当然道:“屋内点着炭盆容易瞌睡,打开窗精神”
以免错过重要情节。
说着打了个呵欠,严书恒起身走到窗前站立,瞬间清醒。
沈辞亭:
“哎,诚阳伯府的马车停在了门口。”
严书恒大呼小叫,小半个身体探出窗,江家大房想和沈家和解的讯息太明显了,沈家明显不乐意搭理人,沈辞亭前脚才进来,诚阳伯府的马车后脚就停在曲和斋门口,严书恒想说服自己这是巧合,都站不住脚,而且他大胆猜测马车里肯定有江大小姐!
沈辞亭看到他一脸兴奋的吃瓜表情只觉辣眼睛,而且这瓜还是落在他的头上,“诚阳伯府的马车管你什么事,严书恒你现在和痴情汉真没多大差别。”
严书恒并没听清沈辞亭说的什么,缩回身子关窗然后看向沈辞亭,幸灾乐祸道,“江大姑娘进来茶楼了,就她和她的丫鬟,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是奔着你来的。”
沈辞亭淡淡指出,“因为你在这,她通过调查你然后才能找到我,被人悄悄监视这么多天,你真能耐!”
严书恒:乐不起来了!
两位少爷还有闲心斗嘴,墨竹急得不行,“少爷,要不咱们赶紧走吧。”
沈辞亭坐着安之若素,无语道:“你家少爷行的正坐得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江大小姐废大力气主动来见面,半点没觉着亏心,还需要少爷我善解人意特意躲开?”
笃笃笃。
伴着敲门声,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江家小女听闻二位公子在此,特来问好。”
得,真杀上门了。
严书恒耸了耸肩,扬声道,“江大姑娘请进。”
江心慧轻盈踏进屋内,快速扫了一遍两人,饶是她对纨绔子弟没有好感,也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严书恒或沈辞亭,皮囊都是万里无一的俊美,尤其是沈辞亭,比之严书恒少了一丝轻佻,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位年少有为的公子哥,可惜啊,内里空空,再好的皮囊没有足够的才华相配,也是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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