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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氏一口接下话头,“这还不简单,让容儿在府上长长久久地住下来便是。”
蔚容今年十三岁,平日里有些话里话外的,她也听得懂。
她看着徐亦安,实在对他喜欢不起来。
她这个表弟,人前人后,表里不一得很。
她不止一次看到,他将金宝的吃食换了。
明明晓得金宝不是寻常狗,还用些残汤剩羹打发它,真是可恶!
她实在不想和徐亦安扯上什么关系,便说道,“姑母,点茶我还没有学会呢。”
蔚氏亲切地拉着蔚容的手,“你啊,只要在我府中长久地住着,何愁还学不会呢?”
未出阁的女孩子面皮都薄,一时间蔚容也想不出如何回答了。
徐亦安不以为意,将茶端起来,给了钱九九。
钱九九不动,而是问恶三,“你说,他是不是中邪了?”
恶三藏在空气中,一听这话,中邪了可还好?他连忙祭出驱鬼笔,在徐亦安的头上一扫。
他奇怪道,“咦?他没中邪啊。
九九,你干嘛说他中邪了?”
“他没中邪干嘛突然对狗这么好?”
恶三的蠢,已经无法在钱九九内心引起任何波澜。
恶三摸着下巴,又想到谁也看不见他,也就作罢。
他道,“说不定是喜欢小容儿,自然就对你好了。”
钱九九心里不是滋味儿。
容儿是很好的,天魂也是极好的,徐蔚两家亲上加亲好像也不错,她一个孤魂野鬼,连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
徐亦安念念有词,“怎么就是不吃我给的呢?”
他的脸,褪了少许婴儿肥,相较于之前,和青年更像了。
钱九九道,“我想拆开他的三魂七魄。”
恶三大骇,“九九你魔怔了?这样他会化为劫灰的!
这样不行的,他化成灰你也会化成灰的,你们两个的气运栓在一起了,你这样做只能是玉石俱焚,绝对不行的……”
小童子还在吧啦吧啦讲个不停。
钱九九还是喝了茶,醇厚悠长,不苦不涩,正好解了中午那只叫花鸡的腻。
她一咂嘴,“我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徐修这几天有些愁。
一则是贡茶的制作,连布政使都三去茶园了,可见重视程度。
二是他的妻子蔚氏,这几天不知受了风寒还是怎么地,总是头昏脑涨、疲累乏力。
他盘算着今天怎么着也要请朱大夫给她瞧上一瞧,不能再由她任性了。
徐修回府时,只见到左氏带着蔚容和金毛狗在小花园中戏耍。
他问了才晓得,徐亦安还未下学,蔚氏乏了在屋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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