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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天了。”
颜宁笑眯眯地将牌子揣回腰里,这才把信拿出来,“厂公要我带信给李渡,不知是谁呀?”
城门官道:“厂公有信给我?”
“你就是李渡?”
颜宁打量李渡,“你的牌子拿来我看看。”
李渡掏出牌子在颜宁眼前展示,这才从她手里接过信,“小公公办事细心,难怪进东厂没几日,就能替厂公传信了。”
“我能有幸伺候厂公,也是因为沈公公遇害,厂公才把我这个新来的提上去。”
城门兵一听诧然,李渡道:“这么说,小公公如今是接替了沈公公,专在厂公身边伺候了?”
“惭愧惭愧。”
颜宁一脸嘚瑟。
哼,都认识我了,迈出北镇抚司颜宁退出去熬药,心里美滋滋:现在干的活儿越多,证明冯广越信任我,我距离离宫的一天,就越近。
“药熬好了,小的喂您服药吧。”
颜宁端着汤药来到床前,看着冯广的眼神格外的热情,令冯广有点摸不着边际。
心说这人怎么回事?风一阵雨一阵,阴阳怪气,古里古怪。
颜宁可不善于察言观色,只顾着积极表现。
她拿起汤勺,轻吹里面的药,然后将药递到冯广面前,“厨房里还烧着水,一会儿您喝了药,就能泡药浴了。
看您的气色,太医的药还是很管用的。”
冯广垂眼俯视汤勺里的药,向后撤身,“你先喝一口。”
颜宁怔了一下,反应过来。
这家伙真是多疑的厉害。
看冯广带着质疑的眼神,颜宁收回汤勺,将药喝下。
直至颜宁的药喝下,冯广徐徐点头。
颜宁道:“厂公,小的这就去换个汤勺来。”
“不必,就用这个。”
用这个?那岂不是喝了我的口水?颜宁的脸上渐渐泛红,心里突突乱跳,还不禁想起万寿节时,在石桥下的情景。
哎呀,真该死。
好好干嘛胡思乱想。
完了完了,越紧张脸上越烧,头都不敢抬了……颜宁闷头不敢抬,再次递了汤药过去,没留神直接戳在冯广的胸口。
冯广下意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儿,低头看着胸前洒下的一片药渍,一脸蒙,心说一开始是那破猫棒,然后是汤勺,你行刺人的手段还真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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