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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名跟着姓靳。
“说是车祸,谁知道呢,不过以后四海集团可能真没他说话的份了。”
曹金不屑地笑了起来,“毕竟,谁会服一个瘸子。”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王文道连声附和,“一个养子而已,又不是真的太子,有什么了不起。”
“就是,早些年,他不过是蒋晟身边的一个狗腿,真没想到竟能给他攀上高枝,草鸡变凤凰。”
曹金吸了口烟,靠在椅背上,“如果不是蒋晟没儿子,四海集团哪里轮得上他说话。”
这两人大概是喝多了酒,越聊越起劲,说得话也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还有两个人。
靳以宁作为话题的主角,情绪还算稳定,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他身后的边亭先听不下去了。
“靳先生,您稍等。”
边亭的声音沉了下来,抬头看向玻璃上的两道人影,似有腾腾杀气,“我进去让他们闭嘴。”
靳以宁回过头来看了眼边亭,按下他的手,不让他轻举妄动。
吸烟室里的两个人毫无知觉地说个没完,边亭目光森冷,愈发不肯罢休。
靳以宁无奈地说道,“急什么,他们说的是事实。”
靳以宁的“上位史”
,在港城市并不是秘密。
人人都知道如今权倾四海集团的靳以宁,出身并不尊贵。
他的原生家庭是什么样的,具体已不可考,只知道他父母双亡,十五岁就进入四海集团,跟在蒋晟身边讨生活。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处在集团的底层,干的也都是最脏最累的活。
但是靳以宁很聪明,智商情商都碾压同期的新人,没过多久就脱颖而出,得到了蒋晟的另眼相看。
蒋晟只有一个女儿,在大学里搞科研,并不沾染公司的生意。
他人到中年之后,越来越觉得需要一个帮手,后来就干脆收他当了养子。
道理边亭都懂,但他心里还是有些莫名地不服气,“可是——”
“你这人好霸道,怎么连实话也不让别人说了?”
靳以宁松开边亭的手,重新靠回轮椅上,对付龇牙的小狗,靳以宁还是有一套的,“好了,不生气了,犯不着和他们一般见识,我头疼,回房间吧。”
边亭心里的火气来时不知何起,去得更是莫名其妙地快,靳以宁这两句轻轻飘飘的话,果真把他安抚了下来。
但不代表他不记仇。
他默默记下了这两个人的嘴脸,推着靳以宁继续往前走,临走前锤了一拳吸烟室的门,把里面两个嚼舌根的人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衣服下摆被烟头烫出了个大洞。
按照边亭原本的计划,把靳以宁送回房间后,他应该马上找借口离开,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但他在出门之后,还是先找到船上的医生,给靳以宁开了两片止疼药后,再次回到房间。
靳以宁已经在床上躺好了,见边亭去而复返,也有些惊讶,“怎么,落东西了?”
边亭来到床前,摊开手,硬绷绷地丢出两个字,“吃药。”
靳以宁像是不认识布洛芬片了似的,盯着边亭掌心里的两片药片怔了许久。
“干巴巴的,我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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