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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不知情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是我儿剁了你的手。”
陆玮目光森冷地盯着陆承,说。
陆慎也看陆承一眼,问:“这是怎么了?”
陆纨不说话,陆承也不吭声,魏管家只好代为回答道:“公子回来之后,爷对他行了家法。”
听到“家法”
二字,陆慎和陆玮都顿了顿,尤其是陆玮。
他神情一动,视线仔仔细细地又在陆承身上打量了一圈。
陆慎探究地看向陆承:“伤得这么厉害,打了几下?”
魏管家道:“三下。”
“三下。”
陆慎点点头。
陆家家法的厉害,所有陆家人都晓得。
从前陆家有位年过弱冠的男子,因为犯了祖宗规矩,他被当时的族长在祠堂里拿着家法惩戒了三下,竟然活活被打瘫了。
那还是一个已经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如今,陆承再强壮,他也只是个孩子啊!
陆玮站起身,不咸不淡地问:“打了三下,还能自己从书房走过来?”
“你们父子不会打量着我好欺负,故意做戏糊弄我吧!”
陆玮走到陆承身边去,用手试探地拍了拍陆承的肩膀。
陆承不由发出一声闷哼,他死死咬着牙,脸色发白,抬起一双眼睛顽强地盯着陆玮。
陆纨这时候说:“拿铁鞭来。”
长天犹豫着看向陆纨,脚步未动,陆纨再次沉声吩咐:“去拿来。”
长天只好拿来那节坚硬漆黑的铁鞭。
陆纨从他手中取过,几步走到陆玮跟前去,把那足有三斤重的铁鞭递给陆玮。
陆纨身高将近八尺,身形比陆玮要高大。
陆玮只好微微抬起头来,仰视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纨面不改色,瞳孔依然漆黑如初,只是鼻翼不可察觉地翕动了几下。
他说:“族叔若不相信,可以亲自再打三下。”
听到这话,陆承猛地抬眼看近在咫尺的父亲,他的脸色很快变得青白难堪,迷乱的眼神里透着不可置信和难过。
他肢体僵硬地站在那里,短短几息内,陆承的身上便凉沁沁地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冷汗。
陆玮半信半疑地接过铁鞭,正预备打下,魏管家忽然急声恳求道:“陆大人,承哥儿是真的已经挨了老爷三鞭子,再不能挨了!”
他从肩背处撕开陆承的衣服,只见三个血淋淋的长印子自陆承的肩膀一直往下,蔓延到了后背肩胛骨的地方,痕迹可怖。
“您看,再打下去,只怕就出人命了。”
魏管家跪下给陆玮磕头说,“陆大人,九郎与您毕竟同为陆家子孙,望您手下留情。”
陆承的肩背承受着冷风刺骨的疼痛,他忍着身体的痛楚和揪心,用力把魏管家从地方扶起来,说:“要打就打。”
“我一条命,换你儿子一只手。”
陆承蜷起手指,冷冰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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