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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擦了擦眼泪继续对陆子阳说着:“我们家武儿很听话,也很孝顺的。
他以前很乖,就是这几年事情不顺,他脾气才变得不好的。”
老伯也在一旁附和着:“当年生他的时候不容易,赶上大旱,田地里没有收成,到处都在闹饥荒。
好不容易才把孩子拉扯大,他母亲不免就有些娇惯他。
不过说他撒谎欺骗我们,倒是万万不会的。”
巢谷问:“他去何处谋营生了?”
“他也在汴京,你们这次去汴京要是能遇到他,麻烦给他带个话,说我们想他了。
要是外面实在不好赚钱,让他回来和我卖酥饼也能养活自己,虽说是辛苦一点。”
苏轼正想说话,苏洵一下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说话。
苏洵十分了解苏轼的性格,老夫妇没有去过汴京,自然不知道汴京城之大,人口之多,茫茫人海中相遇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苏轼本打算告诉他们真相,不过苏洵制止了他。
有时候结果可能不是那么重要,有个念想可能更重要。
苏洵一口答应,“您放心,此去汴京要是遇到他,我一定代为转告,让他快快回家。”
老伯很激动,不停的给他们描绘着自己儿子的长相、身高、体貌特征。
苏洵看了看时间,“老伯,我们要去赶路了。
他日犬子要是真的高中,一定会回来好好答谢你们二位。”
“严重了,你们快些去赶路。”
临走之时老伯在苏轼的行李中装了一袋酥饼。
苏洵他们也悄悄在老伯做酥饼的灶台上留下了他们最后的盘缠。
赶路途中,苏轼和陆子阳走在一起,苏轼问他:“你为何笃定他儿子是个烂赌之人?会不会是你分析错了?”
“你仔细看老伯家里面,在他不大的房子里面竟然有四个骰子,两副牌九。
昨天我们睡的那间屋子的墙面上,有很多用炭火写的一些文字,虽然已经掉色很多,不过仔细分析后基本都是和赌场有关的东西。”
“啊?真的吗?我完全没有在意,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东西。”
苏轼说。
“骰子这么小的东西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何况在一堆杂物中就更难被发现了。”
“但是你也不能从这些东西就笃定他儿子是个赌鬼吧!”
苏轼依旧不相信陆子阳的判断。
“你在意一样东西,才会时刻带着这个东西。
要是光凭几个骰子和牌九,我自然无法得出定论。
不过墙上的那些文字,一定是答案。”
“答案?”
苏轼不太明白。
陆子阳自从学会了这里的语言文字后,也十分爱看书。
苏轼也见他经常会看一些杂文,没有想到他的对赌坊的事情竟然会如此熟悉。
陆子阳不紧不慢的和苏轼解释着:“在如今的赌坊中,有一种很火的赌博游戏,叫做叶子戏。
参与其中的人必须根据自己手中的牌型和猜测对方手中的牌型来制定出牌策略。
而那面墙上写满了关于叶子戏的技巧和判定规则。”
巢谷走在他们两人的后面,看似在踢路边的石头,打路边的野花,实则在偷听他们二人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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