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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还想抄别路截你的,怎奈你飞毛腿儿一般,老娘只得硬追!
呼,害我追得差些儿岔气!”
吉义只得赔礼:“姑娘在上,小的要事实在重要,不得不跑,姑娘恕罪!”
楚春莺对吉义有何要事并不理会,自说自话:“嗯,这个人名叫吉义,果然极有仁义道德,可以令人放心,正好做我心腹,陪我修法。”
吉义心慌,忙道:“姑娘差矣,我姓是祖宗传下,我名是先父所起,与我品行无关——难道名字叫富贵的人,就一定富贵么?小的实不相瞒,品行并不怎的。
比如那副宝鞍,是我趁两帮人马追杀,遗下东西,遂拿了来,论理应该算偷不是?我为了筹钱,偷了东西,这品行委实有亏,惭愧得紧!”
楚春莺听了大笑,抓着吉义颈口摇晃:“你这小哥儿,捡个战场上的遗物,还在乎甚么算不算偷?还说你这个人不是仁义道德成性?姑娘大王杀人放火,眼皮不眨一下!
你这品行已经好得很了!
快快乖乖地跟我回去,姑娘大王重用你!”
吉义张口结舌,想了想,只好软言相求:“姑娘在上,我家母亲见我多时不归,必不安乐,只怕都焦急坏了。
你将心比心,放我去吧。”
楚春莺听了,放开手,仰起头,微一沉吟:“你说的倒也诚恳。
唉!
你是君子一个!
说不得,我放了你吧?”
吉义大喜,挺身起来,小心地把楚春莺抱到一旁放下,拱手深深一揖:“多谢姑娘大王!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
正忙着告辞,不料楚春莺又一把揪住吉义:“你莫忙!
我说的是:你是君子一个——傻瓜蛋!
我放了你吧——休想!
姑娘大王并非淑女,却是强贼,我只知道——天予不取,乃是逆天!
既然老天将你送到我的面前,我又怎能放你?”
吉义被耍得晕头转向,欲哭无泪,呆了一呆,暗暗一咬牙,心想:“对了,这儿离山寨已远,她只有孤身一人……我若硬闯下山,她未必拦得住我。
就算硬拦,我岂不能将她摔倒再跑?虽然对不住她,这可是没有办法。”
正盘算间,楚春莺瞥一眼吉义的神情,微微一笑,拾起掉落的花伞,撑开来。
吉义愕然——天上并没落雪,不知撑伞做甚?只见楚春莺一手握紧伞柄前部,保持不动;一手抓着伞柄尾部,也就是手柄,拧着转圈。
伞面随之旋转。
转了一会儿,楚春莺停住手,合起伞面,拿伞对准上方高枝——只听“咻”
的一声,一枚小箭飞出,高枝上一个松球儿应声而落。
原来花伞竟是一把伪装起来的弩机。
吉义见此,舌挢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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