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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蕙娘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没必要,于是笑着将话题再次引回傅知文身上,亭子里很快又热闹起来。
傅知宁回到寝房后,四周空荡荡一片,心里也跟着发空。
她静坐片刻,索性关上门整理百里溪这几年里送她的东西。
不整理不知道,稍微一收拾便是一堆,随便挑出一样都价值连城。
傅知宁蹲在地上,捡起一对珍珠耳环晃了晃,柔润的光泽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有几样甚至一眼就能瞧出是贡品。
“这么明显,我竟然没有发现。”
傅知宁嘟囔一声,随即又觉得不能怪自己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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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谁能想到,与自己夜夜厮磨的男人竟然是个太监呢?
傅知宁如今再想起那些床笫之事,记忆里眼前的漆黑突然清晰地化作百里溪的脸,许久没有过的羞耻感在这一瞬爆发,连空气仿佛都跟着热了起来。
她赶紧晃了晃脑袋,加快动作继续收拾东西。
一连收拾了大半夜,最后分门别类装了两个大箱子,傅知宁盯着两箱东西看了片刻,一扭头便看到了挂在墙上的帷帽。
……这个用过了,若是再还回去,是不是有点太难看?傅知宁沉思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将帷帽留下。
做完这一切,身子总算感到乏累了,傅知宁简单洗漱一番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她便做了不可言说的梦,梦里与人耳鬓厮磨、细汗相融时,一抬头突然对上了百里溪的眼睛。
傅知宁直接吓醒了。
接下来两日,她时不时就会做这样的梦,从一开始羞耻到忍不住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到后来竟然有种习惯的感觉。
她继续待在屋子里,任凭傅通怎么叫她都没有再出门。
正当她打算就这么一直坚持到二月初一时,吴家突然派人送来了请柬。
“谁?”
傅知宁听到消息还有些懵,一时间想不起哪个吴家。
“还能是哪个吴家,朝中显贵有几个姓吴的?”
傅通本来还因为收到吴家请柬高兴,一看她的迷糊样又气不打一处来。
傅知宁摸摸鼻子:“吴阁老家……啊,是吴小姐生辰吧?”
“不止是生辰,还是她的订婚宴,亏得人家还给你送请柬,你竟连这都不知道?”
傅通恨铁不成钢,“吴小姐是吴阁老唯一的孙女,在家中那是千尊万贵,若是能与她打好关系,日后定是一片坦途,你倒好,整天就知道闷在家中,要不就是跟如意……”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
傅知宁及时打断,然后转移话题,“吴小姐要定的是哪家少爷?”
“齐家大公子齐志远。”
傅通冷哼一声,拿着请柬反复看。
他不过是个六品主事,与吴家八竿子打不着,如今能收到吴家请柬,想也知道是沾了自家闺女的光。
傅知宁微微一顿:“齐贵妃的娘家侄子、二皇子的表哥?”
“正是。”
齐家下聘,赵良毅会不会来?傅知宁算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他闭门思过的期限,顿时不想去了,可看她爹的表情……傅知宁叹了声气:“我没记错的话,他家夫人刚离世不到三个月吧,吴小姐嫁去给他做继室?他最大的女儿都十二了,吴小姐才多大,今年十七?”
“只要门当户对,年纪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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