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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酉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在胸口比划了一下道:“他胸部平平脖子上还有喉结呢,难道不能是那种男生女相的人吗?”
南宫恺摇摇头道:“那和天生的娘娘腔不一样,那个病书生显然是一个施展了什么易容变化的手段的女子,既然她伪装成一个男人肯定要尽量表现得和男的一样了。”
赵酉吉点点头道:“好像是这个道理,那你是怎么看出那个病书生是个女子假扮的呢?”
“因为身体结构不同,所以男性和女性在行走坐卧乃至任何动作都是有着或多或少的差异。
举个例子,比如去捡掉在地下的东西,男性多是直接弯腰去捡,而女性则是半蹲下来探手去捡。
所以通过观察那个病书生的一举一动,看她掩口咳嗽的动作以及她的坐姿等等……我就越来越肯定她是一个女子。”
“可为什么我就看不出来?”
南宫恺笑道:“赵师弟你平日醉心丹道哪有时间来观察世间万物,我也是因为修炼了天地万化决这门需要自身洞彻世间万物的功法才会多加观察,然后画在纸上。”
赵酉吉突发奇想道:“那南宫师兄可否看出那女子是老是少,是美是丑?”
“她易容了,美丑自然是看不出,至于老少也不好判断。”
“为什么?”
“对于寿元远超凡人的修士来说老少这个界定其实很模糊,就比如有些驻颜有术的修士你说他是老是少?”
“我肯定是问她的原本形貌是老是少啊,真实寿元谁看得准啊?”
南宫恺仔细回想片刻后答道:“那她应该是个成年女子,未到中年,大概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
“你还真能看出来啊!”
“这个肯定是做不得准的,毕竟只是从行为举止来看,有些人小小年纪就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而那些老顽童也不少。”
“哎,果然还是术业有专攻。
我忽然好想回去找病书生问个明白。”
“别,那人专门易容成一个男子必然是有自己的原因,我们与她无冤无仇何必要揭穿她呢?这不是徒惹祸端嘛。”
“我当然知道不该这么做,但是好奇心都被你引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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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边聊一边逛,忽然南宫恺指着一个摊子道:“我们去那里看看。”
这个摊子主要是售卖几种符箓,不过在一叠叠符箓旁边有个架子,架子上还挂着一个画轴。
摊主是一位留着山羊胡的精瘦老者,见有顾客上门便笑着问道:“两位小友可是看上了老朽的符箓?”
南宫恺指着挂在架子上的那幅画问道:“这画是老先生画的?”
老叟摇摇头道:“非是老朽所画,这是一位顾客买符箓时候灵石不够便将其充作灵石抵给我的。
老朽我虽然不懂画,但是老朽常年制符,也算是粗通笔墨,当时发现用来画这画的墨有些不凡便将其收下了。”
在南宫恺与老叟交谈的时候,赵酉吉也在一旁打量着这幅画,因为架子不够高,因此只是展开了一大半,从露出的部分来看这幅画应该是纵观展开来看。
赵酉吉在上面看到了画面顶部一轮红日以及两个对立耸峙的青灰色的山峰。
“这画作价几何?”
南宫恺问老者。
老叟答道:“老朽当时是以二十五块灵石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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