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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委实想不明白他为何要杀我的两位驸马?魏青是他府里的人,断不可能会说假话。
且细细一想,那一日我在明玉山庄外碰见玄衣人时,玄衣人正要告诉我真相,周云易就贸然出现了。
如今想起,已不是凑巧二字便能一笔带过。
再说,没几日玄衣人就死得面目全非,见过玄衣人的人除了我之外便只有周云易了。
君青琰望向我。
我轻叹一声,道:“让师父见笑了。”
他道:“你可有想过这些都只是魏青的一面之词?你有人证,可你没有物证。
虽然目前线索都指向周云易,但你却寻不到周云易杀人的动机。”
我道:“都过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有物证留下?”
君青琰道:“这倒未必,好比如方才魏青所说的五石散,五石散并非寻常之物,在大安又是禁物。”
我恍然道:“师父的意思是去寻找半年前卖五石散给周云易的人?”
君青琰颔首。
我道:“对!
还有三驸马,可以寻当时验尸的仵作。
现在只有魏青一人的证词,却无物证,周云易若想推翻也是易事。”
即便我禀明皇兄,没有千真万确的证据,皇兄也无法将周云易绳之以法,且……我还担心一事。
皇兄有意撮合我和周云易,对周云易又极为信宠,只有魏青的一面之词,皇兄兴许还会不信我。
回宫后,我换了身衣裳便去了御书房。
皇兄勤政爱民,除了议事殿和寝宫之外,便只待在御书房里。
每次去御书房十有八九都能见到皇兄。
御书房里只有皇兄一人,见到我,皇兄眼中有了笑意。
他道:“回来了?”
我点点头。
皇兄又道:“你呀,总想着出宫,心都野了。
今日又去哪儿了?”
我道:“就在宫外转了一圈。”
我在心中又琢磨了会,方试探地道:“皇兄可记得正道大师曾说过阿妩的面相是极有福气之人。”
皇兄搁下奏折,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事了?”
我道:“阿妩认为正道大师的话还是有理的。”
皇兄笑道:“我们的阿妩是大安的金枝玉叶,自然是有福气之人。
正道所说的不过是一般人都会说的话。”
我道:“之前阿妩以为自己是克夫之命,还特地去福华寺质问了正道大师一番。
可今日阿妩却觉得兴许五位驸马之死不全都与阿妩有关。”
皇兄面色微微凝重起来。
他道:“今日你听到了什么?”
此事我瞒了皇兄许久,本想着等人证物证俱在才禀报皇兄的,可如今见到皇兄关切的眼神,我忍不住了。
我将魏青所说的话一一告诉了皇兄,还有我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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