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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要注意的人是你。”
纣寒望着妹妹,坚冰般的双眸终于裂出一丝微缝,“你带着不沾衣和鹤羽去封界碑——龙璨。”
龙璨恭敬出列:“臣在。”
被唤到名字的侍从垂眸,奉上闻名魔族的神药。
纣煦接过龙璨手中的瓷瓶,人也有点疑惑:“封界碑倒不难,我也同你去过很多次。
只是有件事我想问很久了,姐姐,封界碑为何要将毒药涂抹在碑阵中心?”
“我自有用意,”
纣寒叮嘱道,“去就是了,依旧照例去做,取药时小心,不要将不沾衣同其他药弄混了。”
纣煦眼神飘忽:“姐姐你说的什么话,我有这么不靠谱么?”
纣寒呵了一声:“几年来你叫龙璨炼制的古怪不计其数,甚至半月前还叫她炼就了一份情蛊——纣煦,不要逼我问你它的用途。”
“知道了知道了,”
纣煦干咳几声连忙把瓷瓶收进储物戒,言语信誓旦旦,“我绝对不会把不沾衣和蛊虫搞混的!”
“最好不过。”
“师妹,”
边映雪低声责问,眉目间皆是不赞同,“你何时同我说要带人潜入两界山?此事极其危险,你怎么不同我商量?”
此刻已是深夜,满府宾客尽散,厅堂中再无旁人,只沈放舟、边映雪,与一旁垂坐的谢归晚三人尔。
徽州城逐渐安静下来,城主府四周便愈发寂静,宴会结束后自是宾主尽欢,唯有末席处一滩污血,冷冷地映着一钩孤月。
沈放舟闻言却只是笑,调侃道:“师姐是在怪我没有问过你这个金丹剑修吗?”
“不要转移话题,”
边映雪斥责道,“就连你也说魔主不日降临,倘若你在途中遇见纣寒,岂不是、岂不是——”
边映雪有些难言,可气盛之下,却依旧不能对着自己的师妹说什么不吉利之词。
沈放舟眨眨眼玩耍赖这套,反正城主宴会上她已经将此事公之于众,覆水难收,事情再无回转之地,只要这一趟是她去,那么两位女主便再无危险,说不定感情的小火苗还能在相处中烧得更旺一点。
边映雪如何想不通其中关窍,她更是恼怒,只可惜自己不会说话,于是她干脆转头:
“谢门主,不若你来劝劝她。”
谢归晚闻言,那双方才夹过剑符的手稳稳地托住酒杯,说的话却叫边映雪惊愕:“剑主说笑了。
这有何所劝?舟舟既然自己要做必有她的道理,更何况——”
“如今她尚是城主,我们且要听她的命令。”
边映雪:“?”
等等?
谢归晚却微微一笑:“对罢?沈城主。”
沈放舟点头如捣蒜,感动不已。
师姐担心她危险,师姐好!
门主尊重她意愿,门主也好!
三年了,不枉她对两位主角的百般呵护!
系统嘁了一声:“我说沈放舟,这么点事儿就能给你感动成这样?”
岂止是感动成这样。
第三天早上,沈放舟感动得都快要流泪了。
左手牵着师姐搜寻而来的好马,右手握着一叠门主送的剑符。
沈放舟带着十名筑基的修士出了关,一行人轻车简装,向两界山深处行去。
无人在意城门前人山人海中,一双怨毒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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