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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尹飞澜确实别无他法。
也是真的很疼尹萝。
琴音渺渺。
第一声初初响起,尹萝的脑子就好像被什么东西解放了。
打个奇葩点的比喻:
仿佛被从泥沼里拿出来洗了一遍,然后吹干。
“……”
人不能,或者说至少不应该这么比喻自己的脑子。
尹萝之前意识大多是不怎么清醒,靠着插科打诨疯狂拉回自己的思维,就怕一个不慎就在混沌中直接嘎第五次。
这会儿她心绪渐平,想起很久之前就听过这样好听的琴声。
也是她苦苦不得挣脱的时候。
她记不得身体上的痛楚,循着声音望向纱帐外。
影影绰绰的挺拔身影,举措优雅,行云流水。
尹萝的目光定格在那双手上。
这手可真好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这么合她心意的手呢?
尹飞澜见尹萝断续的气息渐渐平稳,似乎也没有方才那么痛了,不禁松了口气。
他欠身去抚开尹萝沾湿到颊边的碎发,发觉她朝外侧偏着脑袋——
正痴痴凝望谢惊尘所在的方向。
尹飞澜:“……”
这一刻,尹飞澜简直想把尹萝从床上拽起来,对着她耳朵大喊三声“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花心”
!
他们尹家没有这个基因的!
往上追溯到太爷爷,都是同妻子琴瑟和鸣、携手白头,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不是说着玩的!
……难道那十几年在外的经历让她目睹了些什么违背伦常的东西?
尹飞澜头都大了,后悔与震惊两种情绪轮替出现,他僵持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出该怎么管教尹萝才算合适——
活了二十多年,也没人教过他如何纠正妹妹的花心啊!
-
谢惊尘感受到了尹萝的目光。
专注,灼热,近乎某种无声的催促祈求。
他脸色愈冷,寒霜料峭。
经过的医师背脊抖了抖,险些摔了药碗。
纱帐掀开一角。
床榻间的女子面容由飘渺至清晰,同白日街边帷帽掉落的那一幕逐步重合。
但又是不同的。
她此刻被捆绑禁锢,犹如任人宰割鱼肉的困兽,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或许她本就是没有的,只是这样更加的……
谢惊尘垂眸敛目,琴音徐徐,已至中段。
尹飞澜拿到药碗,直接扯下尹萝嘴里的帕子,二话不说上手灌药。
动作太快,尹萝险些被口水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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