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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也不抬头:“嗯?”
他说:“过来。”
沈鸢没说话,只算盘珠子打得慢了些。
隔了一阵子,慢慢停了手,走到他面前去。
卫瓒便将人拉到自己膝上怀里,才笑着说:“让我抱一会儿。”
说着,唇也跟着贴上去了,细细地吻过唇瓣喉结,又浅浅地耳鬓厮磨,沈鸢的手隔着衣衫便攀上他身侧的杏花,若有似无地抚着,便含着几分热意埋首在他的颈窝。
这是从温泉庄子回来以后养成的坏习惯。
私下无人时,两人总这般搂搂抱抱、说些无关紧要的小话。
有时说着说着,便衣衫半解,不成体统地互相狎昵,有时也只这样细语几句,分明天热得腻人,却也不撒开手去。
沈鸢心知这样不合规矩,总有几分放不开。
可没有旁人见着,他发觉自己也是爱这样的距离的。
后来才想清楚,他兴许是身子吃不了太多的鱼水欢愉,便在爱意日盛时,愈发贪着这般绵绵不绝的亲昵。
他只将卫瓒的衣裳解了一半,细细地抚过那杏花,却是低声说:“少叫旁人见着。”
沈鸢既爱展示卫瓒属于他的证据,又吝啬不愿将这光景让与旁人。
卫瓒便笑说:“你也忒小气了些,连旁人瞧一瞧都不成么。”
沈鸢便不大高兴轻哼了一声,淡淡说:“你大方,我回头专上街打赤膊给人瞧去。”
卫瓒笑说:“成,我说不过你,只回头给你写张卖身契,你怎么说便怎么算。”
沈鸢轻哼一声,却是眼底情思浮动,眼尾匀开一丝红,含着他的唇,深吻了许久。
仿佛两人都要溺死在这唇舌之间门,才肯恋恋不舍分开,只用手背,将那一缕黏连的银丝抹去了,在他肩窝轻轻慢慢地喘。
卫瓒耳垂已让他吻得微粉了,忍不住将他看了又看,在怀里抱了好一阵子,才算消了热。
这时才问沈鸢:“打了好半天算盘了,算什么账呢。”
沈鸢说:“你快要生辰了,又是二十,总得为你大摆一摆。
迎来送往,摆宴宾朋的,不都是账么。”
其实卫瓒和沈鸢的冠礼都行得很早,只是二十到底是个重要的数,尤其是这位金尊玉贵的小侯爷,总是不能少了排场的。
卫瓒吻他脸颊说:“平日里已够忙的了,你还有时间门算这些。”
沈鸢说:“好些事还得姨母在走动,我也不过是帮着打打府里的算盘。
再者……”
卫瓒“嗯?”
了一声。
沈鸢小声说,皱着眉小声说:“你这场生辰,亲朋旧友送得礼不少,往后都得还回去,如今你跟我……已能单算一房了,我算着也不能全靠着家里头的月钱和俸禄过日子,还是得置些产业。”
卫瓒被他计算家用的样子弄得心里一软,又听得单算一房,越发心软,便笑说:“都听你的。”
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那你送我什么礼?”
沈鸢说:“我能送什么礼,我的俸禄你自己难道不晓得,送你些兵书笔墨也就是了。”
卫瓒故意失望地“哦”
了一声。
沈鸢笑了一声,说:“怎么还不满意啊。”
卫瓒却是拉长了声音说:“我哪敢不满意啊,沈哥哥送什么不是我的福气。”
沈鸢轻轻推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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