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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柚看向坐在旁边的江鹤川,看着那张昳丽脸蛋上对他的担忧,脑内一片混乱,唇瓣张了又合,最后咬紧。
该怎么说?问江鹤川为什么要那么做,如果江鹤川回答说是因为感觉不到他的喜欢怎么办?他又该怎么说。
在这段关系,如果非要辩出个是非,那他是毫无疑问的过错方。
最大的过错就是在没那么喜欢的情况下,就先把恋人的身份确定。
陆柚呼吸有些不畅,不知道是哭太狠,还是那种被恐惧笼罩的窒息感所致,他捂住自己的嘴巴,用鼻子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
“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江鹤川看起来很害怕他哭的样子,紧张的态度不似作假,“你告诉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了。”
陆柚无意识将唇瓣咬的更狠。
在他察觉到疼痛之前,江鹤川伸手触碰了他的嘴巴,将那片可怜的唇瓣救了出来。
“……不要哭了。”
陆柚想说自己蠢,这个时候,他居然相信起江鹤川不会杀他,相信江鹤川这个已经杀过他一次的人。
或许是中了虫蛊,所以他的想法才会如此无药可救,不然怎么会觉得要不就这样和江鹤川继续待在一起,相安无事,只要他好好的,不再琢磨分手的事,他们应该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陆柚被恋人抱在怀里,眼泪停住,从冲击中回神,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轻轻推开江鹤川,拿纸巾把脸上的眼泪擦干,面无表情,只是声音仍带有哽咽,“针孔摄像头拍到了一点东西,我现在要去公司一趟,你先回家吧,把欢欢给遛了。”
江鹤川知道出了问题,但又无法得知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心中产生了难言的焦躁感,又无法对明显拒绝沟通的恋人说更多,“为什么哭,不能告诉我吗?”
陆柚终于抬头,“医生说我身体好像出了点问题,我有点害怕……江鹤川,你觉得我身体还好吗?”
“什么问题?”
“就是、心脏好像不太好。”
陆柚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从江鹤川嘴里听到什么。
“不会,你不会有问题的。”
确信的语气。
反正不是这个。
一瞬的失望差点把陆柚吞没了,他重新低下头,“哦,那就好。”
陆家别墅和集团大厦在这条路是完全相反的方向,江鹤川又安慰了陆柚两句便下车了,说他会自己打车,实际上是直接返回了医院,调查监控。
他最近给陆柚喂了很多血,心尖蛊不会出现暴动,所以陆柚不会感觉心脏不舒服。
是有人对陆柚说了什么。
陆母之前也提过,会在时限来临之前把所有的事情告诉陆柚,包括陆柚命不久矣的事实,给陆柚一个接受的过程。
所以,提起这件事的是陆父陆母?陆柚被告知了部分内容。
因为再次生病而陷入恐慌。
因为陆柚一直很讨厌生病,所以因为这个哭并不奇怪,但还是不对。
这件事疑点太多。
那边开车去公司冷静的陆柚同样这样认为(),他第一时间给那个陌生号码打电话10(),对方一直拒绝接通,他只能退一步发消息过去。
陆柚:你是谁?陆柚: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知道我中的是什么蛊吗?陆柚:你是张斯洛?……张斯洛看着手机上最新收到的信息拧起了眉头,一脸的难以理解。
虽然消息的确是他发过去的,但陆柚怎么能猜到是他?他和陆柚的联系少得可怜,在陆家停止对他的资助后,更是彻底断了联系,最近连面都没碰过。
陆柚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他的名字?虽然带着问号,并不十分确定,可是——张斯洛咬着指甲。
他介入太多了。
难道最近调查他的人是陆柚,已经发现他就是那个张家人了?不对,如果这样,陆家肯定已经开始找他了。
眼不见心不烦,张斯洛把手机中的电话卡取出,折断,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可是来电铃声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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