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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关乎接下来他们战斗的胜负。
宇文晟闻言,面含笑意,一双修罗万象的眸子漩涡深沉,柔声道:“那你还真可靠,所以知道它是怎么运作的之后呢,我们凭借眼下的兵器能否战胜它?”
郑曲尺很实诚,直接道:“恐怕不行。”
“为何不行?”
他问得也很直接。
郑曲尺只能这么跟他解释:“这就好比你手上有一把锋利的刀,你拿它砍树砍木头,它都好使,但如果是石头呢,劈山呢,是不是就觉得很费劲了?现在这铁马呢,外表以木板矫饰,名副其实是铁块疙瘩,又沉又重,非刀剑能够抵挡得了。”
她比划了两手,活灵活现的。
“那弩炮呢?”
“弩炮主要是针对普通走卒、骑兵与前锋军,对付像铁马这种重型机械效果也不大。”
她哪承想她这边搞了个“出人意料”
,对方也有藏着掖着一个“突如其来”
。
“你特地过来,只怕不是为了告诉我这铁马有多坚不可摧吧?”
宇文晟对她的了解,有时候让郑曲尺都感到诧异。
郑曲尺承认:“没错,我已经有对付它的初步想法了,可是具体该如何措施,我得与你讨论一下……”
宇文晟观她气息饱满充沛,一双晶莹发亮的双眸尤为振兴,便含笑古怪问道:“你很……兴奋?”
郑曲尺似有些怔愣,半晌,她道:“不久前,公输即若说要跟我在战场上较量一番,他算是七国最顶尖的机械师,工匠大家,一想到与这样的人物当对手,这……令我感到热血沸腾。”
终章(十三)“想不到你平日里温声和气,热爱和平,也还有好勇斗狠的一面。”
宇文晟深感意外。
以往哪次需要作战,她都纯属被逼无奈上场,也是打内心里抗拒不愿,倒是这一次她因为公输即若的缘故,竟有了一较输赢的较真心态。
郑曲尺却觉得他这用词太过“歹毒”
,自辩道:“不是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吗?同理,遇上旗鼓相当的同行,他还向我挑衅宣战,我必不能认怯,哪怕迎难而上,我也得上,良性竞争才能获得进步。”
“你认怯的事还少?”
他微笑调侃道。
郑曲尺却扬起脸,眉宇间淡泊中,却有一道浅浅的褶皱,这是她曾在无数个日夜、苦思冥想设计稿所留下的痕迹。
“别的事可以认,但此事不能认。”
重新站起来的脊梁骨,哪能再度卑躬弯下去?但行前路,不负韶华。
这时一阵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响起,不远处传来吆喝声:“打饭了,来,都来啊……”
原来是伙夫们推着板车运来了晚饭。
这种板车是特制的两个轮,四把扶手,四人推扶,保持平衡,木板中间挖了一个大洞,用来放置圆底铁锅,灶台煮好的炖锅直接抬起放上来,再盖上木盖,便可以短程运送热食往返。
数万人的伙食,岂止百来锅,这运食队伍络绎不绝,来往送承,但伙夫们好似早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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