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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床上来吧!
跟我做个伴儿!”
东篱让出一个位置来,拍拍床铺。
水墨连连摇头:“那可不敢,奴婢可不能做犯规矩的事儿。
姑娘您心里若是害怕,奴婢给您留着灯吧!
至于奴婢,在地上打个地铺就得,有什么事儿您叫一声就行了。”
打地铺?东篱看看自己宽大的床,再看看冰凉的地面:“算了,你就给我留盏灯好了,你还是回你的床上睡去。”
想要扭转这丫头的观念那是很困难的,再说东篱也明白,水墨若真是因为她忘了规矩了,以后绝对会吃苦头的,毕竟她只是一个丫鬟,也就不再强求。
不过地上到底是凉的,虽然白日里炎热,可这五月的天夜间地面还是透着股凉气儿的。
正文海棠树下葬冤魂
水墨做了会儿活计就离开了,走的时候特意把蜡烛给留下来,照的屋子里面亮堂堂的。
东篱躺在床上,可能是白日里经的事儿多了,真是有些累了,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外面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虽然不大,但是听那份儿劲头,似乎有的下的,应该会持续一段时间。
倒是叫这干旱的天气得到缓解了,庄稼地里的收成总算是保住了。
东篱的房间里面可能是窗户没有关紧,被外面的风一吹扑棱棱作响,吹进来的风冷嗖嗖的,把睡觉不老实踹了被子的东篱给冻醒了,揉着眼睛爬起来,烛光已经暗淡了,在风里面摇曳着,似乎马上就会熄灭了。
东篱叫了两声水墨,外面没有动静,暗暗摇头,这丫头睡起来比自己还死呢,随手披了衣裳起床去关好窗户,外面的树枝被风吹得拍打着窗户,扑棱棱作响。
关好窗户之后,东篱想了想,随手搬了个凳子过来放在桌子上面抵着窗户,防止再被吹开。
这才拍拍手,拿起银质的小剪刀剪了下烛花,烛光重新明亮起来,这才满意的打了个呵欠,放下剪刀准备回床上再睡一会儿。
结果一转身就看见一张惨白的脸,顿时打到一半的呵欠停了下来。
东篱吓的一声尖叫,声音很高,外面的水墨却还是依旧什么声音都没有,周围静悄悄的,好像与外面成了两个世界,这里就只有东篱一个人面对着这未知的东西。
东篱浑身一瞬间都汗湿了,眼前这不就是傍晚时候看见的那个白衣女人?这会儿近了看,居然是个美人,长了一双水灵灵的凤眼,瓜子脸小巧可爱,就是脸色太苍白。
东篱下意识的摸到了剪烛花用的小剪刀,紧紧地握在手里:“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白衣女人直勾勾地看着她,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你看得到我?真的看得到吗?”
东篱手里握着剪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撞上了冰冷的墙:“你究竟是人是鬼?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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