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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她坐在轮椅上,抱着满周岁的桑雀,背后是笑容灿烂的亲姐姐。
桑雀小胖手里还握着抓周的木弓木刀,呲着奶牙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鬼,姐你怎么都不来看我一眼?你从小教小雀练武,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会离开我,才让她来保护我?”
“小雀现在沉迷练武不好好学习,作业都不写,你要是还在的话,一定会打爆她的头吧,我都能想象到你给她辅导作业,她神游天外,你气到摔书的样子。”
桑晚唇角笑容逐渐苦涩,“姐,我和小雀都好想你啊……”
外面,桑雀忙活了近一个小时,终于把家里边边角角的地方全部撒上糯米,确保连成一个圈,没有任何遗漏。
扫帚也绑好红绳,倒放在防盗门后,家中灯火通明,让她倍感安全。
未见异常,桑雀打着哈欠舒展筋骨,总算能够松口气,去睡上一觉,恢复精力。
一夜好眠,桑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在梦里找厕所。
她渐渐苏醒,又不想起来,蜷起身体翻身,浓重的血腥味带着阴冷的风扑在脸上,桑雀猛一睁眼,鬼童木然地站在她床边。
“啊!
!”
桑雀一下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出了一身冷汗。
万籁俱寂,房间里只有空调嗡嗡作响的声音。
桑雀环视周围,没有鬼童,她还在家里,万幸是梦。
缓上两口气,桑雀下床去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回想刚才的梦,好像有点过于真实了。
是她太紧张,还是有问题?难道那鬼童没有消失?天还没亮,客厅的挂钟显示才五点半,桑雀打算出去晨跑,顺便找早上锻炼的大爷大妈们打听一下,峪城有没有那方面的高人。
对于自己昨天的离奇经历,和现在能看见邪祟的事情,她有太多问题需要一个‘专业人士’来解答。
换衣服之前,桑雀先检查了一遍家里各处的糯米,没看到有发黑的地方。
家里应该是‘干净’的,没看到之前的女鬼,也没看到鬼童。
今天周末,张姐放假,不会来家里做饭打扫,桑雀去厨房,准备先把豆浆机打开,跑步回来买点油条和小笼包当早饭。
经过冰箱,桑雀又退回来。
灶神呢?冰箱上其他磁贴都完好无损,唯独灶神不见了?金属生锈摩擦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桑雀转身,一架轮椅吱呀呀朝她驶来,上面空无一人。
桑雀汗毛倒竖,本能后退两步,为什么糯米没用?!
“你……看见了……”
这我能装看不见?!
桑雀心中怒骂!
砰!
头顶灯泡炸开,黑暗中,一个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的红衣女鬼凭空出现在桑雀背后。
桑雀头也不回,迅速朝着花园方向跑去,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桑雀转过身,面目狰狞的女鬼已经扑到面前,她一只手背在身后用力拧门推门,张口准备再次尝试厌胜钱的咒文。
千钧一发之际,刺骨的阴寒从桑雀体内爆发,一条干瘪发青的手臂忽然从她腹部凭空穿出,一把掐住女人脖子。
桑雀满眼不敢置信,看着女鬼狰狞的脑袋被拧断,带着凄厉惨叫声化作一捧黑烟,撞向她。
右手掌心发烫,背后门一下被推开,桑雀双眼大睁,被那股黑烟撞得踉跄后退,一脚踏空向后倒去。
桑雀此刻才醒悟,为什么鬼童会出现在她梦中。
因为她驾驭了鬼童,成了走阴人!
砰!
桑雀重重摔在地上,呼啸的冷风带着泥土的腥味,麦浪翻涌的沙沙声传入耳中,她抬头看清周围景象,面色煞白。
一轮血月斜挂天边,远处村中犬吠不停,麦田里,破烂的草人风中摇晃。
她竟然,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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