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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没说通透,却更带着一种煽风点火的意味。
谷粒也知道自己被仙门嘲的诟病,盖因八年过去,她连筑基中期都未曾突破过,一直平稳地停驻在筑基初期境界。
堪称修真界当世离离原上谱。
两人一站一坐,俯仰之间针锋相对,却听那无人瞩目的义庄角落内,红眼金蟾突然打了好大一声饱嗝。
谷粒:“……”
这年头反派还带自己割裂气氛的,没听说过。
二人转移视线,才发觉那提着飞花红灯的老者连人带灯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一门之隔,挺着巨大无比肚皮的金蟾。
念无相退出数寸,起身时手中念珠已然换作金刚降魔杵:“施主,此事恐有变,快走。”
谷粒早趁这间隙跑出去,还能边跑边给自己画传送符。
念无相:“……”
绯色浓雾笼罩着整个燕来城半空。
逃出一阵风的谷粒还没拐过石板道的闭嘴,丑东西。
雾锁烟迷中,已然天光大亮。
谷粒从昏昏沉沉中转醒,入眼便是燕来城完好无损的古街石板道,侧目之处,几丛凤尾竹沙沙作响,念无相已经先她一步转醒,闭目在竹下打坐。
听到响动,念无相缓缓睁开眼,神识探了探才道:“看来施主应无碍。”
谷粒:“……”
怎么还听出来点失望呢?她故意没搭理,将视线转至不远处的义庄,铜木门敞开着,被风一吹吱嘎作响,轻烟薄雾中,纸钱与麦秆打着圈儿转悠,越显萧瑟。
谷粒皱眉:“那□□呢?”
和尚答:“跑了。”
还挺骄傲。
她眼皮一掀又问:“城中如何?”
和尚挺上道:“衲僧醒来时,义庄已无一活物,木棺中的尸体数量倒是正正好。”
“呵,还知道滚回窝。”
谷粒边说边起身,见道袍上沾了不少污浊,随手又丢了个清心咒的衍变术法去清洁。
念无相眸光一闪,只觉颇为有趣,明明停滞在筑基初期八年之久,竟然也有微小创术之能,这在修真界可真是史无前例。
他按下心绪,不发一言地候着,等她收拾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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