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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郑夫人看着知春她们将礼盒放到柜子上,忍不住对徐墨秀道:“就去你姐姐那儿住了一晚,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回来?你姐姐本是高嫁,若再让她婆母觉着她贴补娘家,不好。”
“这些是殷夫人给的,我回来时东西已经放在了马车上,我也不好再给人还回去。
我看了,都是些果子花茶之类的东西,拿着也无妨吧。”
徐墨秀在郑夫人床前坐下来。
郑夫人叹了口气,道:“之前我还担心你姐姐嫁过去受委屈,没想到殷夫人却是个好婆母,这也是你姐姐的福气。”
徐墨秀心里想着赵桓熙跟他说的那些事,没应郑夫人的话,只道:“娘,殷夫人四女儿的婆母邬夫人想为她娘家侄儿与惠安说亲。
那家公子姓何,与我乃是同窗,父亲在朝中为官。
何公子人品没什么问题,姐姐的意思是,中间卖着邬夫人的面子,不管成与不成,过场需得走一下,让我下次放旬假带惠安去昭化寺与那何家的相看相看。
您意下如何?”
郑夫人问:“这邬夫人与咱们家素无往来,怎么突然想起为咱们惠安说亲来了?”
徐墨秀道:“邬夫人的儿子娶了殷夫人的四女儿,这是她夫家与靖国公府的关系。
若是让她娘家侄儿娶了惠安,便等于她娘家也直接与靖国公府长房嫡系成了亲戚了。”
郑夫人娥眉轻皱:“若是为了这个,却是不好。”
她愁了一会儿,对徐墨秀道:“念安是个有主意的,此事你和惠安都听她安排吧。”
徐墨秀应下。
御街上,赵桓熙正与钱明贺伦他们几个打马同游,知一知二驾着国公府的马车不远不近地缀在后头。
“桓熙老弟,如何?出来游玩是不是比闷在府里有趣多了?”
钱明在一家卖冰雪凉水的店铺前停下,扔给店小二一块碎银,让他拿绿豆凉水来饮。
“嗯!”
赵桓熙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心中确实觉得痛快。
他有好久不曾骑马了,十二岁学会之后,他母亲就没再让他去马场骑过马。
霍庆哲瞧着周围向他们几人频频投来目光的小娘子和妇人们,自诩风流地一甩额边刘海,对旁边的贺伦道:“我怎么觉得咱们几个今天特别受姑娘们青睐?定是我今日格外英俊潇洒的缘故。”
贺伦嘲笑道:“人贵在自知。
她们是瞧你么?”
霍庆哲顺着他的目光扭头一看,赵桓熙正从店小二手中接过竹筒,仰着头在那儿喝凉水,从下颌到脖颈雪白一线,线条流畅优美,连那上下滚动的喉结仿佛都比旁人秀气三分。
别说女子爱看,便是他们这些男子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
他不无羡慕地“啧”
了一声,拿起竹筒来喝水不提。
五个人都喝过凉水,将竹筒还给店家。
赵桓熙问钱明:“钱兄,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钱明道:“今日正是相国寺开放之日,咱们去看看?”
“好啊,我家那个前两日还念叨着想吃王道人蜜煎。”
葛敬轩道。
“那我就去看卖绣作的慧能小师太。”
霍庆哲笑道。
“那走?”
“走!”
五个人调转马头往相国寺的方向去了。
到了中午,五人出了相国寺直奔城中八仙酒楼,在伙计的引路下一边往二楼走霍庆哲还一边道:“听说楼里最近来了个歌姬,色艺俱佳,不知今日有没有缘分点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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