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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他习惯了。
’-月近中天时,晏秋白与袁回正从时家的迎宾殿踏出来。
随行的玄门弟子一早便被遣回紫江阁,此时往客居处走的只剩下他们两人。
聘礼和清单业已交给时家主,袁回难得觉得一身轻松——终于不必担心被打劫了。
“师兄,你是直接跟我一道回紫江阁,还是先去看看十六师姐?”
袁回扭头,朝晏秋白眨眨眼。
“十六没有回我剑讯,我担心有什么状况,先过去看望一下,再回紫江阁。”
“好吧。”
袁回点点头,也不意外。
只是在他收回视线时,余光恰扫到晏秋白握在手中虚拢着的折扇。
他眼神古怪了下,放出神识确定四周没人,这才问:“师兄,掌门在我们走之前,为何突然问你要不要再选件新的法宝?你这柄扇子当年可是连小师叔祖都赞非等闲的神器,莫非出什么问题了?”
晏秋白眼神略动,指腹在折扇下的白玉扇钉上轻轻摩挲过去。
一两息后,他淡然而笑:“没什么,神器难驭而已。”
“噢。”
袁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很快便到了通向东边紫江阁与西边主阁的分叉廊下,二人作了别,晏秋白独自疾步如飞,身影向主阁掠去。
——不知为何,他今晚总有些心思难属。
片刻后,一道淡青长袍停在慧辰轩的正门外。
慧辰轩外几级台阶,晏秋白拾级而上,在门前停下。
他正要抬手叩门,却忽地顿住。
青色长袍像凝滞住似的,几息后,晏秋白缓缓转身,望向身后那片宽袤的堂院中。
院中种着一棵难辨年份的古树,粗壮的枝蔓虬结勾连,几可蔽月。
只是今晚月圆,清辉广洒,连一丝阴霾都难掩。
于是晏秋白能看得清楚。
高若参天的古树里,一道横枝前,玄黑的长袍垂拂下来,袍袂在夜风里微微起荡。
那人坐靠在枝干相连的树主干上,翠玉似的长笛在他冷白的指掌间松垂地握着,伴着似有若无的笛声,微熠起冰冷的光。
而玄黑衣袍前,将那人抵在树上的少女攀附在他怀里,死死攥着他黑色长袍中束的玉带——她咬在他冷白颈侧,不许他挣扎半分,像一个沉沦迷失的吻。
除了一丝清冷的血香里,少女极小声的吞咽。
而魔垂眸自若。
直至此刻。
酆业微微侧眸,睥睨瞥下——望着树前的人影,魔懒勾唇,眼底嘲弄薄凉如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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