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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马小娟下工回来,看见苏茉铺盖上放着的两床被褥两眼放光。
马小娟上手摸了摸,挺松软舒适的,这棉胎做的可真好。
“苏茉,这真是公社作坊做的?还不要票?”
马小娟问,心里已经打起了主意了。
天知道城里棉胎票有多难搞,只有结婚的时候,才会补助这么一床。
平时都是自己买棉花做的,但自己用棉花做的被子,跟有手艺的师傅打的棉胎差别可大了,睡久了变硬不说,还老是跑棉。
她家兄妹几人,盖的棉被几乎都是她妈手工做的,就她妈那手艺,真是不方便说。
差不多每年都得拆出来重做,麻烦得不行。
如果这里可以做棉胎,那她可得多做几床,邮回家去。
“是,不要票,只收棉花钱和手工费,一斤棉花一块一毛五。
7斤的被子,手工费1.5元;3斤的褥子,手工费1块钱。”
苏茉点头。
马小娟兴奋的差点蹦起来。
她家那边的黑市,棉花最少都是1.8元往上的,产量少的年份,两三块钱一斤都有过。
她记得她那个时候刚上初中,她妈本想给她做一身新棉衣裤的,结果棉花太贵,只给做了一条棉裤。
“你确定我们知青也可以做,不是因为你要嫁入大队了,才给你做的?”
马小娟又问一遍。
这年头,公社的集体经济,许多便利都只有本社的社员才可以享受。
“当时齐主任说,知青来红旗公社下乡,就也是公社的一份子。
那知青应该就是可以做的。”
苏茉也不敢说死。
“你可以去问问,那作坊就在公社供销社不远,门口挂了个红旗公社集体作坊的牌子,很容易找。
我看里面还有木匠铺那些,你到时候要做柜子,估计也是去那里。”
他们刚来的时候,马建民也说过公社有做柜子凳子的地方,估计就是那里了。
“你说,我要是做几床被褥寄回家去,成不成?”
马小娟靠过来,小声的说。
“这我也不清楚。
不过不拿去卖,寄给自己家人用,应该是可以的。”
苏茉思索,从齐主任的言谈举止看,有创收的机会,他应该不会拒绝。
“或者你秋收结束后,也试着去定做两床,然后说要寄一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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