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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赵重衣见他乖乖喝了水,又一脸关切地问。
“头很痛,身上也痛……还使不上力气。”
他有些虚弱地道,因为刚刚一番动作,额头都见了汗,汗湿了头发,显得更加的弱不胜衣。
赵重衣顿时大为怜惜,义愤填膺道:“你身上都是伤,究竟是谁伤的你?真是太恶毒了!”
男人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忽地笑了一下。
他长着一张几近完美的皮相,面上无甚表情的时候便透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清,可是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却令人如沐春风,心都化了……
赵重衣的心便化了……一下子有些挪不开眼。
“我不记得了。”
他说。
“什么?”
赵重衣一下子回过神来,“你不记得是谁伤了你?”
“嗯。”
他应了一声,看起来情绪有点低落的样子。
赵重衣心里的狐疑一闪而逝,口中安抚道:“别担心,回头我去衙门问问看,是县衙的李捕头送你来的,说是猎户在山里发现了你,当时你身受重伤又昏迷不醒,便先将你送来了医馆。”
“山里?”
他似乎是回想了一下,然后有些痛苦地垂头捂住了脑袋,“我……想不起来了……”
“那你还能记得什么吗?”
赵重衣耐心地再次试探。
对于美人,她向来很有耐心。
谁知他摇摇头,道:“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重衣微微瞪大眼睛,什么意思?失忆了?
“那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家住何处?”
她又问。
男子抬起头,在赵重衣关切的视线里缓缓摇了摇头,“……都不记得了。”
……真的失忆了啊?!
赵重衣见他一脸失落又茫然的样子,怜香惜玉之心顿起,“一时想不起来就先不要想了,先把身上的伤养好,说不定到时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了呢,我先扶你躺下吧。”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了。
那男子垂眸软绵绵地顺着她的姿势慢慢躺下,一不留神似乎是触到了身上的伤口,他条件反射般瑟缩了一下,手上微一用力,便把不曾防备的赵重衣拉了下来。
赵重衣被他扯得一下子趴在了他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
恰此时,门外传来舒父惊疑不定的怒吼。
男子眼中的寒芒一闪而逝,正虚虚抬在她后颈上的手微微一顿,无力地垂了下去。
赵重衣赶紧起身,回头一看,便看到了正站在门口吹胡子瞪眼的舒父。
“我只是扶他躺下,不小心滑了一下。”
赵重衣回想了一下刚刚那个有点糟糕的姿势,忙解释了一句,见舒父的脸色还是有点不大好看,又道,“他有些发热。”
舒父一听,到底医者父母心,一时顾不上生气,赶紧走了进来,替躺在床上的男子把了把脉。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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