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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开门,“进来么?外面冷。”
狗蛋挠挠头,喊了声:“哥!”
他人瞧着比大毛要腼腆,皮肤也黑几个度,大晚上的他咧嘴一笑,余冬槿只见他呲着一口大白牙说:“我就不进去了,我娘让我给你送菜,你拿着。”
说完不等余冬槿反应,他把手上抱着的罐子往余冬槿怀里一塞,转头就跑。
只余门内的余冬槿抱着罐子一脸懵,“诶?”
他呆了呆,拴上门,去厨房点燃了昏黄的油灯,在灯下查看了这罐子菜,解开了抱在罐子盖上的碎布,打开了盖子。
结果这盖子一打开,余冬槿就闻到了自己好几天没闻到过得肉香味。
他一愣,下一秒反应过来,他婶子这是把自己买的肉做了,给自己送回来了。
明白过来后,余冬槿心里就软成了一汪水,他吸吸鼻子,直接用手取了里面一块色泽诱人的肉块吃进嘴里,那滋味鲜香微甜的烧肉在他嘴里一抿就化,化成了一汪甜水,在余冬槿肚子里浇出了一大片的太阳花来。
余冬槿抹去了眼角的泪花,把肉菜罐子盖好装到自己之前收拾出来的干粮箱子里,洗完澡他抬着箱子去了卧房,与书桌上他收拾好的衣裳包裹放在一起。
这一晚上,余冬槿睡得很早,这晚他没有做梦,但在沉睡时,他都忍不住嘴角上扬。
第二天,余冬槿自然起得很早,他洗漱完了车马还未来,就连忙去给大黄添了足够的粮食,然后把笼子包上,把行李一点一点的运到门口石板上,关了门上了锁坐在门前等。
他没等多久,踢踢踏踏的马车就行过来了,赶车的正是上次送余冬槿回家的那位车夫大叔。
余冬槿看见他,脸上带笑,喊了声:“辛苦您了叔。”
车夫勒马停车,哈哈笑道:“这有什么,该是我做的。”
他下来帮余冬槿搬行李上车,看见余冬槿自己搬起了那个用布包起的箱笼时,想过来搭把手。
余冬槿忙道:“这个不重,我自己来就好。”
车夫点头,去帮他拿地上的包裹和罐子。
东西放好上车后,余冬槿上车坐上,车夫将马车掉头,挥着鞭子在空中发出噼啪声响,驱赶
8、08()
马儿向前走。
余冬槿在摇摇晃晃的车内,掀开了车后的草帘往外看了一眼。
余家大宅在昏暗的初晨中,离他愈来愈远,也愈来愈显得安静孤寂。
他心里莫名生了些怅然,说不清道不明,似是离愁。
一路鞍马劳顿,确实如老郭估计的那样,他们足足花了三天,才在这天快中午的时候到达了留云县城。
余冬槿从车上下来,看着眼前比起起朝云县,看起来要高了许多的县城大门与围墙,活动了下脖子。
他感觉浑身都在难受,这一路坐车的人累,赶车的人更累。
经过这一趟,余冬槿彻底感受到了这年头出行时的不易,实在是太辛苦了,他现在已经开始对之后回去的行程感到头皮发麻了。
跟他一车的药商容家大少爷这时候也下来了,他每年总有一段时间要频繁出门,对这种短途旅行已经适应良好,他下车站正之后,看着下了车后一身轻松的余冬槿,笑道:“终于到了,余郎君可算松了口气吧?”
老郭这时过来,也说:“余郎君,累到了吧?”
余冬槿点头承认,说:“对,实在太累了。”
老郭笑道:“那咱们赶快收拾收拾进城,我送你们到地方。”
余冬槿对他拱手相拜,“多谢郭叔。”
他拿出放到袖子口袋里的信纸,看了看上头的地址,“我要到城南私塾路第三间,李家宅。”
老郭明白了,“行!”
他对容大少爷道:“容大少爷,你今晚还去城东休息么?”
容大少爷笑着点头,“是。”
老郭笑道:“好,那上车吧,我们再走一段。”
给守门县兵看完路引,车队行驶入了留云县城大道上,因为余冬槿东西少,他们先去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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