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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法确定沼泽湿地的安全稳定性能持续多久,对于居住条件的打造阿舍尔仅要求能睡就行。
于是家族成员们的动作很快,各有分工——房角石壳体内部的粗糙凸起被伽德用石块研磨到平,原本吐丝铸成的床垫在了宽敞的室内。
成堆的骷髅蜥被小怪物和伽斓拖至另一侧空地,割肉剔骨,当做是它们今日的餐点。
雌蜥选择在一处倾斜的潮湿沙丘上做窝,五只圆头圆脑的幼蜥虽然不懂妈妈在做什么,但也主动凑了过去准备帮忙。
在沼泽湿地驻扎的第二天,一切似乎走上正轨。
十多个小时前还在荒野经历过的风沙、地裂就像是一场噩梦,没能在这片湿地上留下多少痕迹。
尤其是雨后的晴天,整个潟湖反射着银光,像是铺平的水晶颗粒。
上午被小怪物猎杀的远古房角石在由阿舍尔第一个尝鲜后,又被芬得拉家族相互分食。
经家族成员们集体照顾、偏爱的虫母得到了最嫩的部位,只是碍于阿舍尔那在普通人里都小得可怜的胃口,剩下的大多数肉都进了身强力壮的子嗣肚子里。
饱暖之后,乌云和伽德、伽斓开始进行熟悉领地、留下气味的老工作,而在家族成员中明显具有老大地位的小怪物则留在原地看护虫母。
阿舍尔懒得理会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始初虫种,他翻身坐在一枚体型相对小的房角石壳上,开始思考之后的路。
湿地是他们暂时的桃源,但却不可能是永远的桃源。
这颗星球年轻又冲动,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频繁的活跃期内,逃亡迁徙将变成阶段性的安排,这也会导致领地无法固定。
完美的虫母,会让自己的家族成员颠沛流离吗?答案显然是否认的。
阿舍尔盯着模拟器的面板,再一次想到了昨晚被激活的新知识碎片——深渊。
深渊……这个被模拟器提及的存在,背后又隐藏着什么呢?思考之际的平静还没延续多久,模拟器又一次发出提醒。
【滴,巨型沙虫夫妇正在快速靠近,它们要找吃了自己孩子的凶手报仇。
】阿舍尔瞥了一眼堆成京观的骷髅蜥,又看向慢吞吞站起来注视着远处地平线的小怪物。
几乎是在模拟器出声的同时,成长迅速、日渐敏锐的始初虫种就捕捉到了空气分子中的变化。
阿舍尔看向蓄势待发的小怪物,“……你可以吗?”
虽然知道小怪物能赤手把房角石提上岸,但阿舍尔还是下意识问了一句。
“妈妈,放心。”
为虫母冲锋陷阵是每一个子嗣的职能。
于是,当乌云、伽德伽斓还在别处熟悉领地的同时,从地平线处缓缓凝实的双重黑影,逐渐露出了它们的面目。
很丑,甚至是怪异臃肿的肥大。
从荒漠地带蹭来的砂砾还卷在它们的身上,惊起一片烟尘;发脏的表皮寸寸龟裂粗糙,宛若树皮。
比起沙虫卵那副大米的姿态,成年沙虫最为恐怖的就是它们的那张巨嘴——成环生长的尖锐牙齿遍布口腔,像是一座活生生的绞肉机,似乎只要一张口,就能吞没站在它们面前的一切生灵。
且巨型沙虫以虫母为食,在这片荒芜危险的土地上,不知道有多少诞生在野外、没有子嗣保护的低等级虫母葬身沙虫之腹。
虫母是虫族需要拼上性命保护的珍宝,但也是部分异族舍不掉的“珍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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