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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时都不忘做好差事,当真是鞠躬尽瘁。
如此,别说弩坊署那边对曹肆诫的细心谨慎赞不绝口,就连甲坊署的两位官员也不得不承他的人情,买他的面子。
吴监作咬牙感叹:“这小子真是比曹霄还要精明油滑,压根挑不出他的错处!”
他已后悔自己当初押错了宝,寄希望于卢家能夺权,好在经过那次评比,他们甲坊署及时止损,没有跟凛尘堡再添龃龉。
正想着,卢金启找来了。
张典事皱眉:“怎么又来了?”
吴监作却不在意:“他也就是来尽尽地主之谊,不妨事。”
虽说甲坊署与卢家已经割席,但也不是完全不往来了。
更何况,曹肆诫给卢金启安排的活计就是好生招待甲坊署的两位大人,相当于把双方的关系搬到了明面上,那就更不要紧了。
说到吃喝玩乐,卢金启确实更在行些。
他觉得这活计很适合自己,也觉得曹肆诫是得意忘形了,到底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竟然把亲近官员的好机会拱手让给了他,可不就是给卢家留了个空子可钻?那他自然要好好利用这个空子,为父亲寻找扳回一局的办法。
卢金启敲开门,陪着笑脸道:“今日轻曲馆的意浓姑娘要表演碎玉琵琶,赤足踏冰,边奏边舞,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两位大人,何不随我一同前往,听听曲解解闷?”
尽管他脸颊抽搐,说话也像喘不上气一般难听,但提议甚好。
反正是去看意浓姑娘的,陪客如何不必在乎,两位官员忖度一番,还是欣然前往。
却没想到,这竟是卢金启人生的最后一夜。
凛尘堡主院正厅。
曹肆诫听到消息的时候,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什么?卢金启死了?真的假的?”
十寸雨说:“千真万确,尸体都给抬回来了,卢家那边已乱成了一锅粥。
凌晨咽的气,我的消息比他们更快。”
“这也太突然了,怎么死的?”
曹肆诫仍然无法相信,他还没出手呢,敌人就自己倒下了?“这一点尚未确认,据轻曲馆的人说,是马上风,突然暴毙。”
曹肆诫蹙眉想了想,问道:“马上风是什么?他在城里骑马摔死了?”
薛仪:“咳、咳……”
十寸雨:“马上风么,就是……呃……你年纪尚小……”
江故直言:“就是跟女人上|床的时候一口气没喘上来,死了。”
曹肆诫震惊:“跟女人上|床这么可怕吗?稍不留神就死了?”
薛仪试图挽救这个话题:“不,少主你听我说……”
江故听了听院子外头的动静,说道:“做好准备,卢望均找上门来了。”
紧跟着就是一番鸡飞狗跳。
卢望均让人把棺材送到曹肆诫的院中,就停在中间,哀恸大骂:“曹肆诫!
我们卢家救你回来,助你重建凛尘堡,扶你登上家主之位,试问哪里对不住你!
你这畜生,不知感恩便也罢了,竟这般害我孩儿!
还我儿性命!”
一番话让十寸雨叹为观止:“若不是我亲自收集的因果,都要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了。”
曹肆诫波澜不惊:“救我的是江故,与你们有何干系?至于重建凛尘堡,你们算盘打得连远在秣汝城的兵部都听见了,也好意思说是助我?至于家主之位,哼,照你的说法,我都登上家主之位了,何必跟你们过不去?我为什么要害你儿子?你倒是给我一个理由呢?”
卢望均大声道:“你狼心狗肺,就是要铲除异己!
你怕我们卢家瓜分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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