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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万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又气又吓,身子直打抖。
“莫非我让你戒了药是害你不成?”
“我不是孩子,难道不知这药影响到了我?我偏不戒,身子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胭脂你若还想要这个家,别伸那么长的手。
你要想让我走,东西都给你,孩子也给你,我滚蛋!”
紫桓在药铺想了一整天,得出的结果——他不喜欢有人约束自己。
他想做什么,没人可以挡得住。
哪怕他仍然爱胭脂,不舍得胭脂。
可是为了这份自在,这些他都可以不要。
胭脂脸灰了,可她没哭。
紫桓没叫她马上回答,只说,“你想清楚你自己要的是什么?”
紫桓这夜没在家呆,他回了药铺,先将就睡在烟室,打算第二天再收拾出一间房,布置起来,不想回家就住在这里。
赚来的钱,他已经打算好,把后头的房间扩出几间,装得漂亮些。
再请几个保镖,将来少不得派上用场。
他从家拿的一点钱已经补上,药铺赚的钱用做他自己开销根本花不完。
很快就可以开分号,他要把铺子开到有钱人最多的地方去。
这一夜他睡得十分香甜。
一连月余他都没回去。
胭脂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便想去寻他回来。
再怎么置气,也不该这样冷下去。
她坐车到紫桓门口,门口很热闹,几个人站在那里说话。
紫桓负手而立,态度十分倨傲。
其中一人带着个女子,把那女人向紫桓那边推。
胭脂有些生气,从车上下来,俏生生立在马车前看着陈紫桓。
紫桓许久不见她,也已把前番闹的不愉快抛开,抬手招呼她。
那女子垂着头退后一步,站在一旁。
胭脂打量几个围着紫桓的人,看穿着都不是很有钱的阔人。
她不明白怎么紫桓变了性子,愿意同穷人交道起来?紫桓打发了几人,那女人却留下来,仍然站在门口。
胭脂向堂内走,紫桓拦了一下。
“我不能看看你经营的生意?”
胭脂似笑非笑只管向里走。
外面看着只是不起眼的小门脸,里头布置得富丽堂皇。
胭脂略估算了一下,这些装潢换成钱所需银子也要几百两。
账上没出一分,难得他这么快又撑起一摊子。
那女人跟了进来,低声道,“我已经签了身契,请爷和夫人示下,要奴婢做些什么?”
胭脂很诧异,回头看她,那女子脸上有哭过的痕迹,“我哥哥欠了老爷的钱,把我典给老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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