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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自打知道那两根木头是晚清皇室贡品后,心里其实也没底,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处理。
他看看老爸,再看看朱家溍,挠挠头说道:“伯伯,您能给拿个主意不?”
朱家溍转头冲杨建军说道:“怎么样,我就说这小子是个鸡贼,他肯定会让我给个主意。”
杨建军呵呵一笑:“他一个孩子,哪知道这中间利弊,您是行家,给说说吧!”
杨明狗腿般给朱家溍续上水,静待朱家溍言说。
朱家溍沉思片刻,缓缓道:“这两根木料,以前主人难道不知道它珍贵?至于原主为什么弃之如敝履呢?有可能是……被抄家了,或者原主人不在了。”
“我估计……和前些年乱糟糟环境有关,你能有幸得到它也是你的缘分,但……留下来……万一被人知道了,你……你能保得住吗?”
“财货动人心呐!
何况这东西还不是一般的财货可比,在博物院册子上都有记载,你留不得。”
“现在有两个处置办法,一是捐了它,再一个是……悄悄找能护得住的人处理了。
这两根木料现今最低每根也值个二万三万的,你考虑一下。”
杨明心里明白这两根木料他怕是没能力留下,朱家溍说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处理办法。
趁朱家溍喝水空档,杨明喏喏说道:“伯伯,上缴我不甘心,我家已经缴了太多好东西了,宅子,作坊,文玩古董。
现今好容易缓过口气儿,我可不再干蠢事儿了。”
朱家溍看看杨建军,摇摇头叹息道:“若是被人发现举报了,不光是你们保不住,我也一样,这物品不是我们这样出身人家能居之的,就是再高一层次人家也不可能留住,你要想好了。”
杨明舔舔嘴唇说道:“伯伯,您说……我要是把它做成家具出售……能行吗?”
朱家溍苦笑一声:“你心里怕是还在打那个陈女士主意吧,上次是受我发小之托,帮忙去看一眼是不是檀木做的家什,你那家具帮补了多少后加上的我能看不出来?我只是没义务告诉她实情,我只要认定家具是檀木就行了,我和她并不太熟悉。”
杨明还想再说,杨建军适时踢了他一下,站起来给朱家溍续水。
看到杨建军趔趄着给自己倒水,朱家溍摇头轻笑道:“彧讳啊!”
喝了口杨建军续的水,朱家溍冲杨明说道:“算了,为了你爸我破回例,我给你一套桌凳屏几全套图样,你找人做出来,上好漆后告诉我,我去找我发小,让他出面去联系陈女士。”
送走朱家溍,父子俩回来暗自舒了一口气。
杨建军知道儿子心里疑惑,主动说道:“咱家和朱家算是世交,打你太爷爷那辈结下的恩惠,朱家是官宦之家,能和咱家相交是你太爷爷救过朱家人一回”
“咱家祖上是走镖的,曾在走镖路上救了朱家老太爷一命,朱家是仁义之家,一直感激咱家,不惜屈降身份让你爷爷去他家私塾进学,交情就是这样传下来的。”
“我大哥和家溍兄打小就投缘,我年纪比他们小,相处不太多。
没有家溍兄父亲咱家也不可能开成古玩铺子,家溍兄父亲可是有名的金石大家,你爷爷那点古玩知识就是人家手把手教出来的。”
杨明听的出神,没想到自己家以前还是以武立家的。
后来改经商估计和朱家是有关系,经商没有靠山是做不大的。
杨建军见儿子一直呆愣愣不吭声,就咳嗽一声说道:“朱兄说你买了不少现代画,让我提醒你,那些人画的东西不值钱,以后再买画,民国后的尽量别出手。”
“啊!
不会吧?我看人画的挺好的啊?”
杨明诧异道。
杨建军笑笑道:“你朱伯伯自己就是大家,他小时就善丹青,通音律,更别说家用的杯盘碗盏,金玉家什都是古玩了,他怎么会看得上你买的那些现代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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