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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斯珩捏了捏有些酸麻的脖子,懒洋洋道:“我是那么闲着找事的人吗?他自己来挑的事。”
周雨心说你确定挺闲,去谈璟那找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他自然是不能把这话说出口的。
周雨指了指贺斯珩的嘴角,问:“所以你这里不是因为谈璟?”
“当然!”
贺斯珩一改刚才那懒懒的模样,“我怎么可能会被那狗东西揍?他怎么可能打得赢我?”
不是被谈璟打的,那就是被杜子滕打的了。
周雨不是很懂他被a级打了一拳后还觉得自己打得赢s级的逻辑,但很懂以贺少爷对跟谈璟孰强孰弱的执着程度,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贺少爷绝对会没完没了。
幸好休息时间也到了,他逃过一劫。
贺斯珩今天的军训状态格外不佳,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也没什么胃口。
尤其到了晚上,脑子犯晕,很早就躺床上睡觉,却到了凌晨两点都还没睡着。
头晕脑胀时,感觉到后颈的腺体在隐隐发热,贺斯珩终于发现情况不对。
他的发情期到了。
贺斯珩暗骂了句,幸亏他今天一早起床就喷了很多气味阻隔剂,没有把味道泄露出去。
他连忙起床,借着窗外的月光,轻手轻脚从行李箱里翻出抑制剂,离开宿舍,一头钻进洗手间。
好在这会儿是凌晨,洗手间没人。
贺斯珩随便进了一个隔间,拿出抑制剂准备给自己注射,却在看到针头后沉默。
靠,谁设计的的抑制剂注射器?
这么长的针头,扎进手臂真的不会痛死人吗?
而且他还得扎个两三针。
被杜子滕打裂的嘴角还在隐隐作痛,而打针比打架要痛上百倍千倍。
贺斯珩拿着抑制剂在手臂上比划了好几下,迟迟下不了手。
可同时,后颈的腺体也变得越来越热,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甚至已经闻到了自己信息素的气味。
贺斯珩强忍着不适,腾出手想再喷点气味阻隔剂,手却在裤兜里摸了个空。
靠,阻隔剂在外套里,他就穿了个短袖!
宿舍也没法回了,只能打针……
视线在尖锐的长针头上停留了好几秒,贺斯珩咬咬牙,最终还是颤抖着手,重新举起抑制剂注射器。
正要往手臂里扎,隔间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贺斯珩。”
谈璟的声音很好辨认,低沉清冽,弥散在空气中的颗粒感,像秋后第一场雨,带着冷调。
贺斯珩听见他在门外问:“是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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