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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甫一踏出客栈的大门,便瞧见了候在路边、双眼熬得通红的何不惑和其他夜摩卫,其中一人居然还是令傅雪在国门处泄露了行踪的孙永年。
都是那场围杀中的幸存者。
还有一个熟人,正是养好了伤,被明展眉见过后,又赶来护公主的刘沐。
片刻后,马车里规矩的盘坐了三个人,席暮长虽极为不满何不惑登堂入室,但瞧着傅雪的脸色,还是没有说些叫她不快的话,转而慢条斯理的煮起了茶汤,尽地主之宜。
何不惑正叙道“刘沐说珠袖已安置妥当,叫娘子不必挂念……东彦蛮横不讲道理,我北阴朝堂百官一直以来又安于苟命,陛下也是没了办法,说只能委屈了您,叫您再忍耐些时日,……陛下命我等追随娘子,除了娘子,不受任何人调令,要时时传递消息给她……”
傅雪能理解身为一国之君的难处“母君可有什么计划?”
何不惑瞧了瞧坐在一边的席暮长,席暮长明白这是叫他避开,顿时想把他扔下马车。
他见傅雪也瞧着他,不由有些生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不放心。”
何不惑怒道“我又不是你!”
傅雪老脸一红,有些结舌“是他,又怎……怎么了?”
何不惑猛的看向她,席暮长好笑道“他昨晚听了一夜的墙角。”
傅雪差点呛死自己,席暮长给她拍着背。
何不惑也不好意思的将脸扭向一边“我没有。”
傅雪缓了缓,恼羞成怒的斥道“给我滚出去。”
若何不惑当真没听墙角,席暮长就是不打自招。
席暮长顿了顿,黑着脸掀帘要出去。
傅雪将他解下扔在一边的黑色貂绒大氅丢了过去,席暮长被砸个正着,笑了笑,拖着大氅出去了。
何不惑这才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解避承丹药性的解药。”
这东西是刘沐带过来的,还带来了许多明展眉的嘱托,许多隐秘的事她不放心叫旗牌官捎信,便干脆将刘沐也一并支使了过来。
傅雪完全没有听懂“什么?”
什么丹,什么解药,她莫非身中剧毒?
何不惑会错了意,以为她吃惊的是她为何会服用了避承丹“当初娘子要前往东彦和亲,陛下便偷偷给您服了避承丹,就是怕您被子嗣所累,再回不得北阴。”
傅雪这次听明白了,原来是高级避孕药,难怪她与席暮长厮混那么久,却没有怀孕的迹象,她不动声色道“那这解药的意思?”
何不惑挠挠头“长公主和亲已一年有余,却也一直没有动静,陛下怀疑她也偷服了避承丹。
让您若有机会,将这解药给她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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