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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重复着希珀尔的话语,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那既不像嘲弄,也不像发泄,更接近一种彻底的疲惫与绝望。
又像极了一个幼稚而愤怒的孩子,试图用最拙劣的把戏吸引大人的注意。
“很好!”
突然,我猛地抬高声音,嘶吼着将这两个字狠狠砸了出去。
“这就是你的计划的一部分吧?所谓的‘命运’,是吗?!”
我的质问声在天台的风中炸开,却很快消散得无影无踪。
希珀尔依然保持着沉默。
这不是回避,也不是迟疑,而是一种比任何回答都更有力的默许。
我的心猛然一沉,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紧紧缠住,拖入深不见底的海渊。
耳边只有冰冷而深远的水声,将怒火与疑惑一点点压碎成窒息的冰冷。
可我仍然不甘心,仍想挣扎着向上游动,试图抓住些许答案。
“是不是你——安排了这一切?!”
我猛地向前一步,几乎失去平衡地伸出手,试图抓住希珀尔的衣袖。
可颤抖的手却悬在了半空,浑身的细胞都在战栗中发出无声尖啸的警告。
“我的扫墓、那怪物的出现、玄子的死,还有那该死的‘命运’!”
声音越发嘶哑,语速越发急促,像是溺水者在最后关头拼命汲取空气。
“这些牺牲、这些痛苦——统统都是你设计好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这声音究竟是冲着希珀尔,还是冲着某种遥不可及的命运在呐喊。
“那你倒是告诉我啊!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计划?”
而回应我的,依然只有那令人发指的沉默。
脸上那恬静的笑容始终如一,连微微颤动的耳羽也平静得让人恼火。
希珀尔就这样站在那里,仿佛俯瞰着一片与自己毫不相关的风景。
这样的漠然却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杀伤力,比最恶毒的嘲弄还要令人绝望。
我的声音再度低了下来:“你不说话,是因为你有计划,却不愿意让我知道吗?”
就像自顾自地给我安上那双新眼睛,却又隐瞒它们作为“瓶盖”
的作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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