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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他南墙,往回走才对
半分钟后,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坐在树根的最高处。
墙外是一条河,水面很宽,河水平静。
不知道哪来的鸭子在河里自由自由在的飘着。
南墙外果然没有路。
那颂望着河面的目光有些悲切,眼前飘过生态园的那条河——河边钓鱼的人,河里大群游过的鸭子和白鹅,总是跟在主人身边的大狗,刷了新漆的火车头,两张摇起来吱哇乱叫的老摇椅。
那天的烤鱼有点焦、烤翅很咸,大狗的零食并不好吃,阳光过于毒辣,风时有时无,杨树叶的刷刷声很吵。
那时的柯桦比大狗还狗……
“大狗还在生态园?”
那颂问。
柯桦偏头看那颂。
那颂坐的位置偏下,略低着头,他只能看见那颂低垂的睫毛,和夕阳笼罩的上半张脸。
“想它了?”
“羡慕。”
那颂说完一激灵。
他在放什么屁!
他起身往树根下爬,落地又回头看了一眼满是爬山虎的墙。
看,我回头了。
家属院里很安静,正常排课,这会儿所有老师都还在上最后一节课。
宣和今天下午课满,不会回来的很早。
宣和不在,奶茶也不会来。
那颂开门,柯桦跟在后面进屋。
之前取书来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柯桦站在门口打量宣和的家,屋子随人,宣和是个气质与长相都很出众的老师,给人干练、幽默和品味优质的感官,他的家跟他一样,布置的时尚不失格调,简单优雅。
那颂把自己拖鞋扔到柯桦脚下,“站那干嘛,等我给你脱。”
柯桦收回目光,把脚递到那颂面前。
那颂抬头瞪着他,手却伸过来拉开了帆布鞋的鞋带。
那颂把帆布鞋扔到地上,“它,”
他点在另一只帆布鞋上,接着点在柯桦裤子上,“它”
又点在柯桦t恤下摆,“还有它。”
他站起来,捏着柯桦下巴把人拉近,“只有我能脱。”
柯桦轻笑。
“你不在,我就不脱了?”
捏着下巴的手松开,那颂眼神一瞬间变得晦暗。
好像在控诉他的口无遮拦,那颂的眼神有一瞬间浮现出愤怒和痛苦。
柯桦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弯腰脱掉鞋子,穿上拖鞋,搂过那颂的肩带着他转身,问:“你住哪间?”
那颂跟着往里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他走之前摔过东西,而且自己卧室的德行……他伸手指向沙发。
“你们教授不是人,我已经睡了一个多月沙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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