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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要追我。”
柯桦掀开被子下床,一只手兜着那颂高高抬起的脑袋,把枕头给他塞回去,“还追吗?”
他用没受伤的手撑在那颂枕头上,垂着头望着那颂。
那颂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红通通的眼睛像兔子的眼睛,一层水雾蒙在上面。
“追。”
他道。
“恭喜你。”
柯桦收起撑在枕头上的手,抓着那颂的手握了握,“你追到了本世纪乃至下世纪乃至下下世纪最帅的男人。
棒——”
他嘴动给那颂放了一朵不存在的烟花。
那颂甩开他的手偏头把脸捂进枕头里。
柯桦笑起来,轻轻抓着他的头发,“早知道这么激动,我下个月再说。”
那颂挥开他揉搓头发的手,揪起枕头胡乱擦擦眼睛,转头用更红的眼睛瞪着柯桦:“不是愧疚?”
“不是。”
柯桦非常肯定的说。
“不是以身相许的报恩?”
柯桦哭笑不得叹气,隔着被子弹弹那颂打了石膏的腿,“这点伤对于你的胃来说都是小伤。”
“说喜欢我。”
那颂道。
“为什么是喜欢,为什么不能是爱。”
柯桦道,他低头凑近那颂,“自信点,我就是因为爱你爱得死去活来才会默许你骗我、靠近我、勾引我,默许你在我的地盘进进出出,不妨告诉你,你从没离开过我那张床,你已经在我的床上叫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了。”
从原来的家搬到现在的家的那张床?那颂惊讶地半张着嘴,脱口而出道:“柯大树你在搞什么中式恐怖。”
紧跟着他反应过来,怒道:“凭什么是我叫!
为什白天也叫!
变态吧你!”
柯桦笑起来,伸手捏住他的嘴。
那颂挥开他的手吼道:“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告白的时候搞黄色!”
“那我搞什么?”
柯桦站起身,一脸无辜地问。
“我。”
那颂下意识接道,说完自己也笑了。
“变态。”
“喜欢我这个变态吗?”
柯桦抓抓他的手。
“提醒一下:没有否定答案。”
“爱你。”
那颂忍着笑朝他比心,“别说了。
说再多也只能动动嘴。”
柯桦觉得有道理,于是动了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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