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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辞和牧云归身上还穿着无极派外门服饰,明显带着仙道风格的衣服和流沙城格格不入,一路上引来不少注视。
城门不远处有一个酒肆,江少辞停在门前,问:“哪里有抓药的地方?”
牧云归站在江少辞身后,默默打量这个地方。
这个酒肆小而老旧,屋顶很低,桌子和桌子间距离极近,通过时稍不注意就会碰到旁边人。
现在并不是饭点,酒肆里只有两桌客人,一张桌子坐着一个戴斗笠的剑客,他背后背着剑,正沉默独酌。
另外一边坐满了一桌,他们吵吵嚷嚷,座位旁边堆着好几个麻袋。
麻袋底部被浸湿,正缓慢往外渗液体,看那个粘稠程度,牧云归不觉得是水。
一身红衣、身段妖娆的老板娘走到桌边送菜,一个客人用力在老板娘臀上拧了一把,老板娘也不恼,回头对他妩媚一笑,像是不敢反抗的样子。
但牧云归却看出来,她腿上绑着短刀。
按理牧云归和江少辞一袭白衣,在黑漆漆的流沙城中足够显眼,但直到江少辞说话,里面的人才像刚发现他们一般,转头看过来。
老板娘瞧见来了一个俊俏少年,娇笑着迎上来:“呦,来新客人了。
郎君想抓什么药,杀人的药,救人的药,还是相思药?”
说着,老板娘目光划过江少辞下巴,暧昧不清地笑了:“若是后一种,妾身这里也有。”
那一桌食客不悦地大声嚷嚷:“芸娘,酒空了,来加酒!”
“不就是一个小白脸,恐怕毛都没长齐,你急吼吼贴上去,能顶事吗?”
那人说着荤话,话毕桌边所有人哄笑。
江少辞脸上表情没变,酒肆另一头独饮剑客后背的剑忽然飞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酒桌,刺穿木板,剑尖将将停在刚才开玩笑那人的□□前。
桌上酒杯、酒壶一起炸裂,水花四溅,但菜却一丁点没碎。
众人脸色变了,尤其是说话那人,脸色铁青,但一动都不敢动,隐隐可见嘴唇颤抖。
酒肆内外一齐安静,一直闷不做声喝酒的剑客也放下杯子,终于抬起斗笠,看向门口。
江少辞漫不经心说:“酒量不好就少喝点,管不住自己的嘴,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江少辞一语双关,酒桌上的人一脸怒气,但俱不敢妄动。
他们在流沙城做着刀口舔血的生意,出门前谁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反应不可谓不快。
但刚才那个少年从酒肆另一端夺剑,凌空掷到他们这里,竟然没一个人反应得过来。
要知道,后面那桌,坐着的可是流沙城排名第三的杀手。
流沙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号人物?
众人忌惮地盯着门口,酒肆老板娘瞬间恭敬起来,也不做那些妖妖娆娆的作态了,端正福了一身,说:“顺着这条街往西拐,倒数第二条巷子里是卖药的堂口。
左面是杀人的,右面是救人的。”
江少辞一言未发,转身看到牧云归时,声音自然放低:“走吧。”
牧云归默默扫了里面一眼,点头,和江少辞走了。
江少辞在酒肆砸了场子后,牧云归明显感觉到路上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变少了。
酒肆老板娘没敢说谎,他们很快到达卖药的地方。
然而流沙城杀人的地方有很多,救人的地方却十分稀少。
右面半条街只有三家药店,江少辞一一问过去,对方一听魔鲛,都不等说完就摇头说不能治。
最后一家郎中干脆合住箱子,不耐烦地对他们摆手:“中了鲛人的音波无解,等死吧。”
江少辞看着那个形容猥琐、獐头鼠目的郎中,眼睛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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