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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阔这厮不知在想什么,他向父皇上疏说自己前段时间外出巡视时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无法回京述职,请求父皇能让他休息一段时间,等断了的骨头接好后再去京城。
父皇担心拒绝后会引起他的怀疑,便恩准了他的请求。
如今,他就窝在陵川,那里是长陵军的大本营,想悄无声息的拿下他并不容易啊。”
这确实是个比较棘手的问题,长陵军总共四营,除了司马南征统领的第四营,其他三营可都是闫阔手下的老兵。
虽然李凌云说参与走私的只有闫阔和林一功,但是其他两营统帅就真的干净吗?
不管干不干净,自己等人在捉拿闫阔的时候都不能用那两营的人,万一有人通风报信,对方来个将计就计,捉拿的反被捉那就好玩了。
用第一营第二营的兵马捉拿闫阔风险太大,若调大军镇压吧,又会导致陵川州城内的百姓遭殃。
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捉拿闫阔是个难题。
王长清想了想说道:“能不能想个办法将闫阔约出来,然后当场逮捕,这样损失就能降到最低。”
李凌云摇摇头,“闫阔此人狡诈,没有几人能让他能毫无防备的赴约。”
赵朗却是眼前一亮,说道:“或许我可以试试。”
两人齐齐望向他。
“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赵朗行礼回答,“回王爷,闫阔这人下官也有所耳闻,贪财,多疑,好大喜功。
微臣家里有一块儿上好的虎皮,可以诱之。”
那块虎皮是他在山泉村的山上猎的,当时那只老虎因为破伤风而战力锐减,这才让他捡了便宜。
当时虎肉卖给村民了,虎皮他自己留了下来。
李凌云大喜,“好,就这么办,事成,本王记你首功。”
“谢王爷,为国除害乃下官职责,自当奋勇当先。”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细节,决定一月二十八日行动,到时候赵朗以下属孝敬上司的名义在酒楼设宴,邀请闫阔赴宴。
这事商量完,赵朗准备带李凌云去看看盐矿。
走出县衙,他刚准备和李凌云骑马出城,却在县衙斜对面的一堵墙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符号。
他脸色一变,转身又折回县衙。
李凌云看的莫名其妙,这人不是要带自己去盐矿吗?怎么又转身回去了?
赵朗不走,他只好转身返回县衙。
见他进来,赵朗忙朝他抱拳施礼,“微臣暂时不能带您去盐矿了,还请王爷恕罪。”
“怎么了?”
李凌云的脸色不太好。
这人说要带自己去盐矿,自己跟着出来了,却又说不能去了,这不是在耍人吗?
赵朗解释道:“微臣派去草原的人回来了,留了记号约见臣,事态紧急,怕是有大事发生。”
当初他和文一约定了联系方式,若回来,不方便见自己就在附近留下记号。
根据事情紧急情况,留的记号各不相同,代表见面的地点也不相同。
最紧急的便是白石灰刻画一个圆,里面画个×。
刚刚他在墙上看到了一个圆,圆里一个连笔的小叉。
这符号的意思:事态紧急,赌坊见。
李凌云表情缓和了不少。
赵朗派人跟随走私队一同前去草原的事他是知道的,王长清在给他爹的回信中有写,草原上的任何情报都至关重要,盐矿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那你先去处理这事,本王在县衙等你。”
赵朗行了一礼后快速返回军营,换下身上的甲胄,穿了一套常服出门。
出了军营,他没有先去赌坊,而是回家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又将脸涂黑,粘上两条胡须,这才出门去了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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