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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一家子为了钱财撕破脸,只怕污了诸位的耳朵。”
程亭钰再次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他这发言还是有点茶味的,直接把诸位的期待值拉低,还表明了是家丑。
可是看热闹是大部分人的天性,反正是别人家的家丑,他们巴不得程亭钰说得快一点。
“你胡说八道,你一个人是白身,没有未来,不要拖国公府其他人下水!”
程国公瞬间激动起来。
“皇上您让草民说,祖父却不让。”
程亭钰这话一出,皇上就轻轻瞥了一眼过去,瞬间程国公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野鸡一样,不敢再出声。
“你说吧,他会闭嘴。”
九五之尊淡然地道,做足了给他当后盾的样子。
“这话就要从程国公之前请立世子说起,他属意二叔,但是又怕族老们不同意,毕竟当时的程国公府全都仰仗大房,父亲虽然离世,但是他的余恩仍在。
草民不忍祖父和族老们为难,就主动请辞世子之位,但条件是立刻分家,草民要带走属于父亲的遗物,他们同意了,所以世子之位属于二叔。”
程亭钰的语气始终不疾不徐,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丝毫不打磕巴,完全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当时草民身子病弱,随时可能撒手人寰,而吾儿程晏年纪尚幼,不足以独立,遂并未搬出去,分家不分府。
只是草民成亲后,府中拥挤,又出现太多状况,为了避免妻儿受委屈,遂决定彻底搬离,自然是要带走分家的东西。”
“世人皆知程家从祖父那辈起,到草民这辈,一连三代人唯有草民的父亲是个习武之才,而父亲成长起来之前,国公府里不少贵重东西都被典当出去了,所以大部分都是父亲的遗物。
祖父和二叔看到那些东西被搬走,心中不情愿,便说这些属于程国公府,谁继承了这个府,才拥有这些遗物,草民没资格带走。”
“草民身体不好,本身也享用不了几年,妻子有嫁妆,也宽慰草民她不需要。
至于儿子就更用不上了。
若是因此让程家蒙羞,恐怕父亲在地下也难安。
为此除了祖父和二叔同意的个人院中摆设,其余库房中的珍品,草民一件也没带走。”
程亭钰说到这里,眨了眨眼睛,似乎想挤出眼泪来。
但是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眼睛都没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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