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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向晚比谁都清楚姜禾禧这么做的目的。
她看不得大叔熬了一夜通宵,还要被南熹道德绑架地留下来杀鱼,索性就求了大叔帮忙。
可她明明害怕杀鱼。
虞向晚站了出来,“禧妹,我跟你一起杀鱼,南熹,你不过来学吗?”
南熹被她凶蛮地瞪了一眼,好比有把大刀架在了脖子上,她不得不走上前来。
姜禾禧放好菜刀和砧板,却不急着捞鱼,她走到摄制组面前,朝陈导伸手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陈导满脸的问号,语气不善道:“什么?”
姜禾禧:“爪子手套。”
陈导想了半天,才想起那是个什么玩意,联想到昨晚她抢走太阳能手电筒一事,他将新老旧账一并找她算道:“少在这里强词夺理,不管是手电筒还是爪子手套,都是暂扣在节目组这里的物品,你无权拿走。”
“节目组又没说不让借。”
姜禾禧见硬的不行,来软的,“陈导,借一双爪子手套。”
【禧妹开头有多强势,后面就变得有多怂,她也太能屈能伸了!
】【见过变通的,没见过这么会变通的!
节目组框死了规矩,她就削尖了脑袋,逮着空子地往里钻!
】【我讨厌南熹,但凡长了眼的人,都看得出大叔快要累垮了,她还有脸让大叔帮忙杀鱼。
】【大叔都没说他累,楼上的就替大叔感到累了,搞笑,熹熹有强迫大叔杀鱼吗?是他自己愿意的,楼上的还有意见来着。
】【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南熹,带着你的粉丝滚粗直播间!
但凡看过节目的都知道,晚晚和禧妹有多害怕杀鱼,南熹却逼得她们不得不杀鱼!
】陈导拗不过姜禾禧的百般纠缠,终是将爪子手套借给了她。
姜禾禧拿了手套,分了一个给虞向晚:“晚晚,拿这个抓鱼,手就不会滑了。”
虞向晚拿过抄网,捞起一条五斤重的鲢鳙,牢牢地抓在了手里:“爪子手套就是好使,这样杀鱼方便多了。”
南熹瞥了一眼那双手套,满眼的嫉羡,却又拉不下脸来问她们要。
葛大叔从旁指导道:“抓好这条鲢鳙,拿菜刀拍两下鱼头。”
“不,我得拍三下。”
虞向晚深呼吸后,举起菜刀就朝鱼头狠狠地拍了三下,看到那条鱼直挺挺地躺在砧板上,她的手又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姜禾禧将她的心慌看在眼里,追问着:“这鱼死了吗?”
葛大叔:“死透了。”
姜禾禧拿过虞向晚手里的菜刀,轻轻地推开了她,“我来。”
她上去第一个动作,就是抬手蒙住了死鱼的眼珠子,嘴里碎碎念着:“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葛大叔听不下去地打断了她:“先刮鱼鳞,从尾巴开始往上扫,一路扫刮干净。”
姜禾禧死死地按住了鱼头,斜着菜刀往上刮,她一度用力过猛,以至于两条胳膊都呈弓张之势,任人一看就知道她很紧张。
葛大叔却违心地吹起了她的彩虹屁:“瞧这鱼鳞刮得多么光溜顺滑,你一看就是有刮鱼天赋的人。”
姜禾禧难以置信地道,“大叔,你是认真的?”
葛大叔冲着她直点头,指着鱼说:“从这里切断这块鱼骨,然后伸手进去掏鱼鳃。”
姜禾禧一刀切断了鱼骨,心里慌得不行,她双眼放空地望向了虚空处,伸手进去盲掏鱼鳃,一边用力拽一边低低地哀求着:“叔,可以了吗?可以了吧?我两边都使劲地掏干净了!”
葛大叔舀了一瓢水,将砧板上的血污冲洗干净,冲着她就是一顿猛夸:“大闺女,我掏得都没你干净,来,鱼肚上斜一刀,扯出内脏,这鱼就杀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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