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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娘也在里头与祖母一块儿,不能当面与娘道别,他有些无奈,但若祖母坚持不见可儿,他也不勉强了。
下人进去传话了,屋里头除了曾媛、于锦绣外,曾君宝与李氏也在,一听曾思齐不进来辞别就要走,曾媛虽一句不吭,但脸色已是十分难看。
曾君宝见状,立刻假惺惺的拍桌道:“这混帐东西,要走连老祖宗的面也不见,这小子白养了!”
“小叔这话不对,不是思齐不进来,是老祖宗不让他进来。”
于锦绣听大儿子就要走了,内心焦急,又听小叔这样骂,忍不住反驳。
“老祖宗只说不见莫可儿,他却为了个女人就不进来了,再说了,老祖宗不过说他媳妇几句,他就赌气要出走,这番忤逆还象话吗?”
曾君宝继续骂。
“他也不是存心忤逆,可能多少心疼媳妇罢了,虽说可儿娘家的人是鄙俗了点,但可儿自己本身却是不差的,这比下来,那林小姐的才情能力还不如她——”
“嫂子这番话莫不是在怪老祖宗不近人情了?”
曾君宝一道利箭射了过去。
于锦绣瞧了曾媛一眼,见她拉下脸来了,马上惊慌起来。
“我没这意思的,小叔不要胡说。”
“哼,你刚确实是这意思,我哪里胡说了,况且这是能怪老人家的吗?也不想想咱们曾家是世家,娶妻除了娶才情、能力外还得看颜面,唯有门户相当才算恰当,否则就像这回在茶宴上莫老头夫妻闹的笑话一样,让曾家人都脸面无光。”
于锦绣被堵得无话可说,只能心急的朝曾媛问:“娘,您真要让他们就这么走了吗?”
曾媛不语,一张脸沉得船锚不见底。
于锦绣不想儿子走,都要急得哭出来了。
“我说大嫂,其实让他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好的,人家说慈母多败儿,若出去能改改他那臭脾气,也未尝不是好事。”
李氏矫情作态的说。
“先前他都已经历练过了,这次回来才多久,四个多月而已啊,怎好又让他出去?”
“上回就是历练得不够,才敢一回来就逆老祖宗的意,他这不肖的态度是该让他出去再反省反省,他才会知道老祖宗的好,晓得有曾家这棵大树的庇荫该好好珍惜。”
李氏撇嘴道。
“就是说,以为之前在外头开了一间不入流的小商铺就了不起了,他若不是曾家大少爷,谁会理他?老卢要不是瞧在老祖宗面子上,会借他铺子开店吗?再说那铺子这会已经……总之,这回老祖宗心得再狠些才行,绝不能轻易开口让他们再回来,要不,瞧上次一心软的结果,他们都没将老祖宗看在眼底了,现在更说走就走,简直当咱们非他不可似的。”
曾君宝似有话未说完,但硬是转开去。
曾媛听了这些话,重重的“哼”
了一声,神情更紧绷了。
于锦绣急得险些哭出来。
屋子外面,莫可儿不想丈夫与祖母的关系因为自己变得更加恶劣,便劝着曾思齐说:“相公,你还是进去吧,我在外头等一会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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