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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肯定没有啊。”
五条悟似乎正在吃东西,听起来完全不着急,“具体什么情况等我回来去看看吧,现场呢?除了我的咒力残秽还有什么吗?”
伏黑惠顿了顿,“该破坏的都破坏的差不多了。”
就这犁地一样的动静,也很像。
他站在衣川家门口,为了得到更多信息,只好又重新进入自己刚刚匆匆退出来的房屋,在里面反复仔细观察起来。
越发离奇的是,他在角落里发现的,疑似动物留下的两只梅花爪印,熟悉的咒力波动告诉伏黑惠,这也是五条悟的咒力残秽。
旁边还落了几根白色的毛发,伏黑惠弯腰下去捡起来的时候,一转头,和倒在破烂沙发后面烂成一摊泥的尸体两两相望。
伏黑惠:“……”
电话里,五条悟还在大声喊道:“喂?喂喂喂?”
*九鬼秀信之前猜错了。
看着他的不是衣川英的尸体,而是天花板上,从刚刚被捅开的地方冒出的,那只硕大的、白鼓鼓的眼球。
黏腻腥湿的血肉围在那只眼球周围,像是血管,又像是根茎的脉络扎根在天花板的缝隙里,宛如活着的生物,随着呼吸的起伏鼓起又瘪下。
那只眼球锁住了衣川英与九鬼秀信的位置,死死地盯着他们,与此同时,怨毒又激烈的窃窃私语在整个客厅内回响,一遍又一遍的来回重复,仿佛理智已经湮灭,癫狂混乱的精神病患者。
“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
凄厉到越发尖厉的声线回荡在耳边,几乎已经刺破了耳膜,恍惚间从耳道内流出了鲜血……九鬼秀信突然一滞,像是突然从梦里清醒了过来,对外界的感官与反应终于又重新活了过来,如同回忆的青灰再次变得多彩,与现实接壤起来。
他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后退几步,却一不小心踢到了衣川英的尸体。
九鬼秀信:“……”
擦了把耳朵上的血迹,九鬼秀信在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然一黑,整个客厅都仿佛活了过来,墙壁蜕变成了血肉筑成的内壁,将手放在上面时,甚至能感受到如同活物的起伏。
这副场景太过诡异,九鬼秀信退也不能进也不能,心跳剧烈跳动,扑通扑通的声音大的快要冲破了胸膛!
“危险……危险……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不能让你出去……”
恶心到令人发指的肉棱从内壁上伸出,力道恐怖到了极点,裹住了九鬼秀信的双腿,把他捆在了不停起伏的内壁上,深深陷入其中。
黏腻流动的发黑鲜血从内壁上沾染到了九鬼秀信身上,一点点浸润了他的睡衣,逐步逐步贴上了他的皮肤,等到九鬼秀信感受到剧痛时,他的身体已然已经陷入了内壁里,正在被一点、一点地吃进去,皮肤也紧贴着内壁,越来越严丝合缝。
透过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
,九鬼秀信睁大着眼睛,看着早已死去的衣川英,被肉棱缠绕着,“吃”
进去。
她青灰色的脸,突出的眼球,微笑着的嘴,逐渐消失在视线中,伴随着的,是让人畏惧、发抖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大片大片的鲜血溅满了脸,到了最后,九鬼秀信在浑身发冷的时候,已经分不清哪样才是他的鲜血,疼痛和恐惧一起后知后觉地爬满了他的神经,钻进了他的身体。
呼吸越来越微弱。
生与死的交界之处,大脑对梦境与现实的定义再次混乱不堪,九鬼秀信一会儿茫然地回忆着明天要上什么课,一会儿如坠深渊地意识到自己快要死去,刚想着为什么还没醒,又立马感受到刻骨铭心地痛楚。
到了最后,一片寂静之时,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寂寞。
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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