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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吵再闹,关起门来,还是自己的事。
“兄长来此也是想看看阿姊,可对?”
以苏济元对苏济宁的了解,他这般支支吾吾,定然有事,还是不能对外人言说的事。
“对,济宁听徐姨娘说二姐姐病了,故而过来探望。
来时匆匆,未让人下帖子,望王爷见谅。”
深夜造访,礼数不周,苏济宁心生惭愧。
“哎呀,兄长,咱们是一家人,拘泥于那些个繁文缛节作甚?咱们二姐夫,虽贵为王爷,可也平易近人得很,你不必拘着,端着,怪累的,是不是啊姐夫?”
司徒渊还未说话,苏济元就抢先说了。
平易近人?这词放在司徒渊身上,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司徒渊贵为王爷,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和不怒自威的气候,哪一个不让苏济宁自行惭愧?本就不是同一种人,何来平易近人一说?“济元,不得无礼!”
在苏济宁的认知里,尊卑有别,怎可逾越?苏济元也是头一次见到苏济宁这般同他说话,虽听了进去,但心中甚是不服。
少年正值离经叛道的年纪,心中不服,不吐不快。
“兄长怎和阿姊说同样的话?王爷都说了不拘于这些虚礼,还一个个端着,这就见外了。”
苏济元到底心虚,只能低声喃喃说道。
他是年少,但不无知。
只是,心中盼着司徒渊真如眼前这般亲近,这样他的阿姊,在渊王府的日子就好过了。
女子一生都困在后院那方寸之地,成日围着一个男人转,若此子怠慢了女子,想来这女子的一生必定悲苦凄凉。
他的阿姊在过去吃了许许多多的苦头,如今嫁入渊王府,他日日乞求上苍怜悯,让她后半生平安顺遂。
“济元弟弟,你过来,怎可与王爷平坐?”
苏济宁挥手朝苏济元示意,让其到自己身边来。
司徒渊一言不发地看着苏济宁和苏济元他们兄弟情深。
他从苏济宁的眼眸里,看到纯粹。
他对苏济元的担心是从他眼中看到的是真诚的,发自内心的。
这样纯粹,不掺杂任何利益与算计的感情,是司徒渊不曾拥有过,却极其渴望有的感情。
这便是寻常百姓家的兄弟之情,司徒渊心生羡慕。
苏泽不算是个好人,但他的孩子中,不乏有血有肉之人。
司徒渊就知道三个,他的妻,他眼前这两个半大的孩子。
“刘全,带公子们回揽月阁歇息吧,还有把前些日父皇留下的外伤药给大公子。”
“兄长,你受伤了?”
苏济元一直低着头,哪怕站在苏济宁身边也不曾抬头看苏济宁,若司徒渊不说,他又怎会知道苏济宁受伤呢?苏济宁嘴角还有干了的血渍,苍白的脸上印着粉红色的手指印,“他打你了?”
这个“他”
,就算苏济元没有明说,大家也心知肚明,是苏泽。
苏济元的眼睛因愤怒而瞪得大大的。
苏泽这老混蛋,他让阿姊挨板子,还打了兄长,有他这般当父亲的吗?“阿姊的那把火就该烧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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