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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淡气血上涌,讷讷不敢眨眼:“你,你衣服呢。”
“洗了。”
沈冽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抬头看见她通红的脸色,歪头轻笑:“你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好看吗。”
他把拖把放到一边,走过来,直直凝视着她,轻声呢喃:“随便看,我是你的,不收费。”
桃花眼弯弯的,精光闪烁,像个男妖精。
昨天简淡没来得及仔细检阅的腹肌,此刻在阳光下块垒分明,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鼓动,v形的人鱼线蜿蜒收进裤边。
简淡再回过神时,沈冽不知何时已经靠得极近,强势的男性气息包拢住她。
不需要任何指引,默契地相贴,就仿佛磁铁两极,血管里流淌的鲜血都在尖叫着要相融。
这种感觉陌生而奇妙,简淡不知所措,亦无力抵抗,明明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一发不可收拾。
简淡好不容易找回些理智,拉开了点距离,轻喘着说:“伞用完了。”
“买过新的了。”
沈冽没有给她一点逃避的机会。
……居心不良啊。
又是一个疯狂的长夜,还好这几天是元旦假期,可以肆意挥霍。
简淡重新躺回了床上,沈冽重新搞起了卫生。
早知道就不那么快洗床单了,都来不及换。
点的外卖早就凉透,他热好了喂她吃。
简淡饱餐一顿,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她颤巍巍抬起抖如筛糠的手,嗓子哑得不成样:“你走吧。”
沈冽顿了顿,对她的翻脸无情也不意外,只是说:“今天是跨年夜,已经十点了,我明早再走,好不好?”
他语气极尽温柔,恳求地看着她。
简淡微微恻隐,但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能留他到明天,明天不知道又会变成什么样。
她怕了他,狠下心说:“不行,你现在就走。”
沈冽放下碗筷,凝视她许久,简淡没有看他,始终一副不肯退让的表情。
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她听见他冷笑出声:“用完就扔?你把我当什么?我以为你至少有点喜欢我了。”
最后一句,他声音压得极低。
简淡疲惫地靠在床上,不看他的眼睛:“我说过很多次,不会和你谈恋爱。”
她一字一句,声音轻而笃定,仿若某种宣告,告诉他,也是在告诉她自己:“我不喜欢你,一点感觉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和我睡?”
沈冽质问,语气不由重了点:“你完全不愿意,是我强暴了你?”
他无法理解,昨晚他分明能感觉到她和往常不一样,会主动回应他,就像他渴望她那样,为什么过了一晚就能全部推翻?
简淡没有任何迟疑:“这能代表什么?生理需要加上酒后意外,可以是和你,也可以和别人。”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不会觉得我这种人会从一而终安分守己吧。”
“所以我不谈恋爱,这就是我最大限度的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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