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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下乍闻或有解药,他心底却还是升起了几许期待。
他脑海里鬼使神差地划过燕燕吃牛乳点心的模样。
她吃点心的时候总像个小孩,若生一个,又会是什么样子?
墙外的蝉鸣又细微地响了一声,苏曜轻吸了一口凉风,心弦旋即恢复平静。
“不必强求。”
他道。
而后又过约莫一刻,众人就散了。
数道黑影窜入夜色,犹如鬼魅一般,顷刻间消失不见。
苏曜折回屋中,揭开床幔正要躺下,视线适应了屋中的漆黑,看到床上的人霸道地躺成了个“大”
字。
他皱着眉笑一声,将她往里推。
她倒也很好商量,就势翻过身,朝向墙壁。
他躺上床,从背后将她拥住,手揽在她腰际,想着心事出神。
不知不觉,他的手探入了她的衣襟,鬼使神差地向上探去,触到柔软的地方。
她很快有了察觉,睡得不安稳起来,皱着眉一声轻哼。
他被拉回神思,索性将她翻过来,不讲道理地吻住。
顾燕时一下子惊醒,困顿间瞪住他。
他察觉到她的愤意,低笑一声,却不肯放她再度入梦,吻得更热烈起来,硬生生将她的睡意驱散。
翌日天明,顾燕时被一下下推着肩头扰醒,蹙眉睁开眼,就看到他端着碗粥坐在床边:“走啊,放风筝去?”
她想起昨夜的事,不满地瞪他一眼,一声不吭地翻身抱住被子,就要继续入睡。
苏曜吃了口粥,又用胳膊肘碰她的后背:“我画好风筝了。”
“不去!”
她闷在被子里,瓮声抱怨,“你烦死了,我才不跟你放风筝!”
脾气越来越差了。
他皱起眉,斜觑着她。
顾燕时不管他在想什么,很快就又睡过去了。
她睡得昏天黑地,腰酸背痛却还在搅扰她,让她梦里都是在被他折腾的画面。
是以这一觉她睡得极累,醒来时头昏脑涨,躺了半晌还不想起床。
彼时已临近晌午,苏曜又钓了鱼,钓好后着人在湖边支起炭炉,饶有兴味地烤了起来。
湖里的鱼很鲜,肉质也肥美,只需加点简单的佐料就很好吃。
苏曜烤得投入,待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吩咐张庆生:“去看看静母妃起没起。”
兰月恰好此时经过,正要往院里走,闻言驻足一福:“奴婢去吧。”
张庆生朝她颔了颔首,苏曜不自觉地侧首看了眼,她已往院中走去。
林城查过兰月,一如顾家一样,兰月身上也查不出什么异样。
只是苏曜自己心里存着些疑云,一时摸不清虚实。
盛夏过去,天气渐渐凉了。
顾燕时晨起走出小院,看到门前一株粗壮的大树上有些树叶已不似先前浓绿,偶尔可觅得一两篇斑驳的黄,蓦地惊觉他们已在山中住到了秋日。
日子太宁静,远离宫中的喧嚣,她直连今夕何夕也已数不清了。
掰着指头算算,她只记得十余日前苏曜又服药昏睡过一回,那么现下就该是六月末,抑或七月初吧。
还是要把日子弄明白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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