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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
家就在这里,往哪里奔啊?这是她的家,她自幼生活的地方,是拓拔叡的埋骨处。
她童年,青年,成长,婚姻都在这宫里。
她熟悉的一切人和物,都在这宫里。
宫里寂寞,但除了皇宫,她哪里也呆不惯。
拓拔泓固然可恨,但毕竟是一家人,互相算计的同时,也要互相依靠的。
她兄弟子侄也都在这里。
李益也跟她一样,家,亲人都在这里,离开这里能往哪去?这不是说梦话么?
她大约明白自己是在梦中了。
然而不知道为何,她和李益又搂在一起了,画面又变成了床上。
她被他按在身下,身体敏感的感受到了刺激,她的心过电般的战栗,梦中充满了男子健壮的肢体和滑腻的□□,身体上浓稠的白花花的一片一片,快感一波一波的来袭。
她确切地知道自己是做梦了。
她很害怕,不停地扭头,挣扎,梦里她感觉拓拔泓要来了,她害怕,她拼命地挣扎想醒过来,但是无论如何也醒不了。
她痛苦地辗转反侧,焦虑不已。
满脑子都是拓拔泓。
梦中的时光如走马,片段一个接一个的闪现,好像碎片在眼前飞过。
不知怎么又跳到了黑夜,风声在耳前呼啸而过,树影飞快地掠过。
李益携着她在一片黑暗的树林里飞奔。
两个人一直跑一直跑,好像在逃命,追兵密密麻麻,漫山遍野,举着火把在后面追。
她用两只脚跑,追兵骑着火把,马蹄声噔噔噔响在身后。
“抓住他!
抓住他!”
她拼命地跑,拼命地逃!
火光和追兵将她团团围住,拓拔泓骑着马从黑暗中走出来,他像个冷酷的陌生人。
他身边的则是李坤,不知怎么的,还有李惠,全是李家的人。
李惠不是死了吗?她又惊又怕,怎么李家这么多人了,杀也杀不死呢?她感觉浑身冰冷,拓拔泓质问道:“冯家只有你一个人了,全都被我杀了,你想往哪逃?把她给我抓起来!”
她惊恐地看向李益,却被眼前几十支利箭射过来,顿时将李益射透。
她感到胸口利刃穿透般的一阵剧痛,瞬间从梦中醒过来了。
她气喘吁吁,两只眼睛睁开,汗水已经层层湿透了衣裳。
熟悉明亮的宫殿景物呈现在了眼前。
猫咪在脖颈处呼呼睡着,温暖的皮毛摩擦着她脸,小爪子轻挠。
她心有余悸地抚摸着小猫的身体,等待着心跳平息。
果然是梦。
杨信感觉到她醒了,进来询问,冯凭单手揉着疼痛的太阳穴,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杨信一边给她整理被子,边说:“还不到半个时辰呢?时候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
冯凭感觉还困,还想睡。
她最近一直做类似的梦,早就司空见惯了,但还是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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