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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身亡的消息在儋州港迅速传开,不少民众都见过这个刀客招摇过市,很容易就能想到其目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厮杀桥段。
实际所好奇的是,刀客取命的目标,刀客身亡的内幕。
对于这些事,官府封锁消息极快,民众无从获知。
但少许民众细细想来,儋州追根究底就一家大户,伯爵别府在儋州名声极好,特别是府里范少爷,很多民众都与其打过招呼,说过话。
儋州虽偏,人心却简单,不害人自然不会遭人害。
于是乎,没人愿意再提,刀客只是作为儋州十几年来最有意思的笑话存在。
那片小路上,没有发现尸体,痕迹被清理得十分干净,伯爵别府的丫环下人也没有听到外面传来第二件死亡消息,坏事做尽的周管家跑得很快,想来已经在回京的路上。
一天过后,伯爵别府无人再提起旧事,生活依旧,伯爵别府外,甚至于周管家离府之事都没几个人知晓。
“你这就好了?”
费介长吸一口气,手中握着采摘的草药,不敢置信眼前的事实。
他看着面前温文尔雅的年轻人,不知道想到何处去了,总觉得未来又有人要踩在他头上。
“因祸得福,多亏前日一战,不知不觉迈入了五品境界。”
林若笑道,费介愈发觉得不可理喻。
“京都里有个姓叶的,以后可以介绍给你,他也喜欢来这套。”
“大宗师叶流云吗?”
范闲睁着大眼睛,无比好奇。
费介将一张大手遮在范闲小脸上将其推开:“一边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人是你杀的吧,埋尸手段不够高明,我将骨灰扬到大海里了,下次注意点。”
“不是,五竹动得手,我埋的。”
“是你埋得就完事。”
“好吧。”
听着两人的对话,范闲吸了口冷气,感叹道人死都不得安宁,管杀管埋还管销毁,分工明确,火葬场一套流程走得真顺畅。
与他们一相比,自己还真是个实实在在的天真孩子。
范闲想了想,作为凶案参与者,他也该有点存在感才是,抬起头道:“你们都做了,我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才对。”
“行啊,路上缺个伴,要去吗?”
费介阴魂不散道,本来想吓吓小朋友,但马上转过脑子,这小子哪是小朋友,挖坟掘尸眼都不眨一下,变态中的极品。
果不其然,范闲只是感到无趣。
费介倒是着实惊了一下,捶着愚钝脑袋:“现成的尸体,该留着给这小子做人体结构解刨才对。”
两人乱葬岗没少去,但那里的尸体时候长,新鲜感不足,实用价值还是差了些。
……
入秋,天气转凉,秋冬季节的儋州温凉而不寒冷,无疑是过冬待来年的佳地,想到过些日子就要去往京都,承受北风潇潇的寒冷之苦,再顾念着儋州越来越好的日子,林若在书房里惆怅不已。
抬头看着对面哈欠连天,睡眼惺忪,时不时摇头晃脑,将头放在桌上磕巴,就差流大口水,而下三千尺的学生。
林若皱了皱眉,敲起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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