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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屋里还有事……”
春花抬脚往旁边让两步,借口想走。
“姐姐别急,”
王青妹挪脚挡住“姐姐原是周府丫鬟,肯定认识很多老爷少爷……”
春花冷下脸:“你想做什么,我再怎么认识不过一个下人,根本说不上话。”
王青妹把眼睛笑的弯弯,看起来像天真,却说不出的别扭怪异:“妹妹没别的意思,老爷少爷的不敢肖想,但那些体面的管事、小厮,求姐姐给介绍几个,妹妹人嫩活好……”
怒火冲上脑子,春花一把推开王青妹:“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是拉皮条的,腌臜!”
她怒气冲冲的回屋,听到身后有几个人阴阳怪气嘲笑王青妹。
“人家是你能巴结的?赶紧撒泡尿照照你那张猪脸,实在腻人胃口。”
“哈哈哈”
几个人一起放声嘲笑。
春花气呼呼走进屋子关上屋门,望月拿着书斜依在桌上,听到动静看了眼春花,又把目光落回书上,闲闲的问:“怎么了?”
春花到水盆那儿洗手,心里的怒气还没有消散,一盆水洗的哗啦啦响:“王青妹竟然让我帮她……”
‘拉皮条’到底再说不出口,只是愤愤的拿帕子擦手:“真恶心。”
“她啊……”
望月放下书直起身子坐端,想了一会淡淡的说:“一个可怜人罢了。”
“不管落到什么境界,人总该自珍自爱才对。”
望月看着春花脸上的不屑,不知回想到什么,脸上浮现云里雾里的模糊笑容:“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容易……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后边的话音很低春花没听到,她只回答前边的问题:“世上的事不外乎‘取舍’二字,自己取得下贱怪谁。”
‘取舍’谈何容易,如果都无法舍呢?望月心里淡淡的想着,再看一眼似乎在女牢里也不掩个性的春花,忽然有了说话兴致。
她提壶给春花到了一杯清茶,悦耳声音缓缓响起:“青妹十岁那年父亲病故,她母亲性子柔弱守不住家产,只好带青妹改嫁。”
春花靠着桌子坐在床边,听了一个小姑娘的故事。
王青妹的继父叫侯继德,原也不是什么好人也没什么本事,刚开始还好,不过个月就把眼睛盯到青妹身上,开始污言秽语还动手动脚。
小姑娘吓坏了找她娘哭诉,却被她娘捂住嘴:“又没真的怎样,忍忍等嫁人就好了,要不然咱们娘儿俩还能去哪儿?”
看着娘忧伤的脸,青妹默默忍下。
母亲的默认加重了禽兽的无耻,青妹继父越来越过分,就是当着青妹娘也毫不遮掩的捏胸掐屁股。
青妹娘只会流泪苦求:“千万有分寸,将来姑娘还要嫁人呢。”
事情终于爆发在青妹十三岁那年,青妹娘生了一个儿子坐月,青妹继父没处撒火,摸到厨房对着正在案板切菜的青妹动手动脚。
青妹一天大似一天,却只能咬牙忍耐,等着将来嫁出去就好。
谁知这一次侯继德一身邪火没处发,光摸还不满意,脱了裤子就想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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