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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四郎明白父亲是想将他送到安全之地,比起霍文钟被是聂冬后来的所作所为慢慢感动的不同,霍四郎在去易阳郡城的时候,就已经哭了好几场。
姨娘去信给他说是时疫已被控制,让他赶紧回来,没想到刚回府没几天,他爹就被气晕了两次!
霍文敏也来到了正院,随着老侯爷越来越信赖霍文钟,他也渐渐歇了和霍文钟一争高低的心思,只是此刻也颇为愤愤不平:“大哥你可要为父亲讨个说法啊!
当初在赵县的时候,魏君廷就百般的为难父亲,如今他儿子一个六品芝麻大的官,不过是仗着刺史可闻风而奏之权,就可以肆意污蔑列侯,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魏文杰……”
霍文钟咬牙念着这个名字。
从他入博陵侯,便是直奔城南粮仓,显然是有备而来,却没有料到他们侯府的粮仓还有一处地窖。
“二弟四弟,你们放心,我这做大哥的也不是窝囊废!”
霍文钟已决定上本京城,连送这封奏折的人他都想好了——
“奴婢这就回去!”
邓公公郑重收下,“大公子放心,这封奏折奴婢定会带给圣上!”
剩下的半句话大家都心知肚明——还有太后。
卧房之中,聂冬揉着捂着人中,为了逼真,薛太医那一下子实在是太重了!
幸好老侯爷的身子本就破,反应也有些慢,他倒是还能忍得住。
薛太医赶紧露出一个谄媚的笑:“侯爷您放心,下官真的没下重手。
其实这几日您一直在府里倒真是在静养,侯爷还是不要太过劳心才好。”
聂冬哼了声:“本侯倒是想轻松些,可这一大摊子事又该怎么办?”
敌方不断挖陷阱,偏偏我方还有猪队友,简直不能更糟心!
薛太医也只是例行一劝,病人听不听得进去,他就没办法了,见秦苍进来,便借口去看药炉暂时退下。
秦苍微微垂头:“侯爷,大郎求见。”
“也是时候了。”
聂冬笑了笑,“他若还没察觉,本侯还真不放心将这侯府交给他。”
还击
霍文钟怀着复杂的心情来见他爹。
都到了这个时候,若他还猜不到城南粮仓里有他爹的手笔,他这个嫡子也就白当了。
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老侯爷就做到了这一步?
嫡长子的身份让霍文钟颇为自得,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博陵侯府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长大后,每日看见他爹荒唐的模样,霍文钟更是直接将自己放在侯府大家长的位置上,万事替侯府打算,时不时还要给他爹善个后。
天长日久,霍文钟已经习惯了他爹整日无所事事,而侯府里的佐官们在一旁看了这么多年,渐渐地,也一致认为霍文钟完全符合继承侯府的要求。
嫡长子的身份固然是这些佐官心中的加分项,然而在老侯爷不管事后,霍文钟的能力也是大家看在眼里的。
可这一次,霍文钟觉得自己那炙热心被浇得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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