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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的院子怎么可能会有老鼠,哎……”
霍文萱气的牙痒痒,差点就上当了。
说的若有其事,竟是也为了折腾她,好让她在沈家出丑,老东西果然没安好心!
而此刻的侯府里,聂冬正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穿越来做的第一件大事竟然是科普口罩。
马屁
薛太医候在一侧,虽然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老侯爷作画非要叫个太医在旁边观摩,但他还是十分认真的看着,顺便在肚中搜刮合适的赞美之词。
如果老侯爷画人物,可以说笔法飘逸,以形写神;如果老侯爷画景,那他就说侯爷这是“画写物外形,诗传意中意”
,诗情画意尽跃纸上;如果老侯爷画了一个方块,两边多出两根竖条……
聂冬满意的放下笔,对薛太医道:“你看如何?”
薛太医:“下官以前常听人说起‘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以前一直不甚明白,今日观侯爷所画终于领会其中一二。
老子曾言‘大方无隅,大器晚成。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侯爷寥寥数笔,却勾勒出天地之宽广,可谓是大画无疆!”
聂冬听楞了,他不就是画了一个口罩么,见薛太医还要继续说下去,聂冬不得不打断道:“这是口罩。”
“侯爷下笔入神,纵然是口……”
薛太医一怔,——什么玩意儿??
聂冬道:“用来遮挡口鼻之物。”
说罢,做了一个示范动作,“俾其气息,以防止异物入体。”
薛太医知道自己马屁拍到马梯子上了,赶紧往回找补:“不知侯爷将其作为何用呢?”
聂冬将赵县传来的文书拿出,薛太医顿时大惊,半响都回不了神。
聂冬摇头哀叹:“哎,我的那不孝子非要我留在府里,也不知这时疫是怎么来了,但我以为病从口入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让下人都带上口罩,俾其气息,不触饮食之物,也能稍稍安心些。”
“侯爷说的极是!”
薛太医连连点头。
虽然还没具体了解到时疫,但多一层防范总不为过。
“这几日本侯忧心不已,夜晚熟睡时,不知怎地总听到老鼠的声音。
时疫降临,这等污秽之物总是不详,本侯已下令全府灭鼠。
薛太医去配些毒鼠之药和清热解毒的汤汁来,在府里各处都每日撒上三遍。”
薛太医连忙称是。
聂冬又一声长叹:“寻常人家到能出去避时疫,本侯却被困于此,实在可恶!”
薛太医比聂冬更着急,他是太医啊,一旦时疫传到博陵,他就得上一线!
苍天啊,原本以为这次得了太后的差事能露个脸,难道连命都要搭上吗?瞧瞧抬头瞧了一眼老侯爷,他也是如困兽一般。
列侯不得擅离封地,所以老侯爷也要尽量去想保命的招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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