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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一阵心疼,却也不敢说什么。
纪初霖望着自己的战果,又看着颤颤巍巍的春和,丢下锄头一声叹息。
“春和啊,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
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可以说出来,我做错事——比如今天这样挖掉菜秧。
你可以骂我的。”
“那不行。
为人妻的如何可以辱骂相公。”
纪初霖看着春和,嘴唇微微翕动。
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声叹息。
春意渐浓,春和买回来的那只老母鸡孵出了一窝小鸡仔。
数了数,正好十只。
看着那些在地上乱跑的毛茸茸的小鸡仔,又看了眼看见小鸡仔明显有些兴奋的纪初霖,春和才小心翼翼问起手鸡的事情。
她买老母鸡回来就是想要帮纪初霖孵一只手鸡。
毕竟纪初霖每日都在念叨那种鸡。
可当她询问纪初霖手鸡到底是黑色的鸡还是花色的鸡的时候纪初霖却趴在桌上,吼着自己好想打王者荣耀。
吼着吼着,他的眼眶又有些红了。
春和有些懵了。
她本以为这么多小鸡仔,怎么都会有纪初霖喜欢的那种手鸡。
但似乎,纪初霖并不开心。
“相公,今年没有,明年继续孵,总能孵出一两只手鸡的。”
见纪初霖还是意兴阑珊,春和壮起胆子。
“之前相公说想要玩吃鸡,等小鸡长大了,就可以吃鸡了。”
纪初霖的眼眶更红了。
春和战战兢兢,不安地伸出手想要扯扯纪初霖的衣袖,第一次,纪初霖将她的手一把丢开。
“你懂什么。”
他的声音冷冽而无情。
春和觉得自己说错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只能乖乖站在一旁。
大气也不敢出。
纪初霖却又很快走来,轻轻摸摸她的头,苦笑着说全是他不好,他不该吼她。
他的笑容苦涩而忧伤。
转身离开的那一瞬,决绝得让春和怀疑他是不是不会再回来。
春和却不敢跟上去。
闻氏说,女人永远都不能问男人去哪里,做什么。
可是一整天过去了,天色开始昏暗,纪初霖还是没有回来。
春和四处寻他,毕竟大家都说纪初霖是个疯子。
疯子做何事都是正常,疯子走丢了,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了?“你那个疯子相公大约是跳河了吧。”
好事的人这样说。
春和越发急了。
“一个疯子,死了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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