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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连我都受不了你,这世上没人受得了你了!”
冯凭道:“你才是神经病!”
李益道:“谁有病,谁吃药,谁自己知道。”
冯凭打了他一下,挣脱他手,站了起来:“我是神经病,你走吧!
爱去哪去哪,你不是要回你的冀州去吗?我准了你了,带上你的妻儿去吧,今生不要再返回京城了,咱们一刀两断了。
我有你还不如没有,没有好歹还不惦念,不伤心,有了什么好都没有,只是折磨我让我难过。”
她说到最后,带了哽咽。
他手紧紧捂着眼睛,几乎要潸然泪下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三十几岁的人了。
他用力忍了一会,终究还是把那泪意忍住了。
真是差一点就要出大丑丢大人了。
他勉力坐起来,跪正了,行了个礼,一言不发地退出去了。
他鼻子酸的疼,被清风一吹,才好了一点点,只是眼睛干涩的难受。
他低着头,行色匆匆地还署中去了。
他后悔地想:今早是怎么了,今天就不该进宫来的,都怪自己头脑发热,好好的非要去搓她脖子做什么。
惹成这样。
下次没脸再见了。
冯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他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她跟别人,两情相悦已经没有了。
她说了那样的话,他不会再爱她了。
纳妃
冯凭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温柔磁性,在耳边一吓:
“嘿!”
她吓了一跳。
那是李益的声音,她知道是花椒发出来的,八成又是冯珂小调皮在捣蛋了。
只是她精神疲倦,没心思陪她玩。
她闭着眼睛,吩咐她道:“阿珂,我要休息,把鸟带出去。”
冯珂局促地站在床边,手里提着鸟笼:“姑母,你吓着了吗?我看你没有睡着,以为你不高兴,本想逗你开心。
刚我在那玩,这鸟突然对我说‘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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