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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意没想到这么容易过关,顿时一身轻松,再开口语气都欢快了不少:“所以你真看见他跟女人拉拉扯扯了?”
“如假包换,除了他,还有窦章窦学两兄弟,你也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吧?柳言能跟他们打成一片,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提起那日的事,傅知文便冷笑一声。
窦章窦学是荣国公府的嫡少爷,当今皇后的亲侄子、大皇子赵良鸿的亲堂弟,也是京都城权势最大、最无法无天的两个纨绔。
徐如意一听到他们的名字,当即心里将柳言暗骂一通。
傅知宁看她脸色变了几变,就知道她肯定在不高兴,于是安慰地握住她的手:“不生气,他那样的人,肯定会遭报应的。”
徐如意轻哼一声:“他可不这么想,我这几日已经故意冷着他了,他竟然假装不知道,动不动就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内向腼腆的样子,我真是瞧了都觉得恶心!”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压着怒气道:“知宁你知道吗?这次祭祀他还想让我带上他呢!
说什么头一回来京都,也没见过世面,还说什么舍不得与我分开这么久,不放心我独自来什么的,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若非我一早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恐怕还当真了呢!”
“太不要脸了!”
傅知文也跟着生气。
傅知宁奇怪地看了眼傅知文,接着问徐如意:“那你是怎么拒绝的?”
“我能怎么说,你叫我别打草惊蛇嘛,我就说现在只是定下亲事,不好一同出入,会被看笑话,”
徐如意冷哼,“不过他心里应该也清楚,我现在对他已经没有兴趣了。”
“对这种人当然不能有兴趣。”
傅知文忙接了一句。
傅知宁闻言笑笑:“看你这么拎得清,我也就放心了。”
“那是自然,我家世好模样俊,想找什么样的不行,下嫁已是委屈,实在没必要太退让,”
徐如意说完,亲热地挽上傅知宁的胳膊,“我呀,不能学阿欢,要及时止损。”
“谁是阿欢?”
傅知文立刻问。
“一个朋友,”
傅知宁敷衍过去,抬手帮徐如意整理一下发髻,“等祭祀一结束,咱们就将此事告诉舅舅和舅母。”
“嗯,我会的,到时候不仅要退婚,还要将他打一顿!”
徐如意摩拳擦掌。
傅知文顿时来了兴致:“你要真舍得,我便叫上几个家丁,找个黑天敲他几闷棍。”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记得做干净点。”
徐如意当即道。
见她答得利落,傅知文心情更好了:“放心吧,保证他不死也去半条命,骗婚骗到我……家亲戚头上了,真是活得不耐烦。”
傅知宁没有听到他刻意的停顿,只是无奈提醒:“做事小心些,切莫留了把柄。”
言语间,竟然没有阻止,傅知文和徐如意对视一眼,突然一同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才想起宿敌的身份,一时间又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板着脸错开了视线。
傅知宁没有注意二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反而将视线落在绿豆汤上,好一会儿突然默默扬起唇角。
傅知文余光瞥见她的表情后愣了愣,忍痛将自己的绿豆汤让出:“你若实在喜欢,就再喝一碗吧。”
傅知宁:“?”
东山寺不算太远,只是队伍庞大,走得格外慢些,但在晌午之前也很快就到了。
因为当今圣上喜佛道之事,京都城内外大大小小的寺庙道观无数,东山寺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寺庙,先前傅知宁陪长辈烧香拜佛都是来这里。
今日皇家祭祀,寺外五里早早就设下关卡,寻常百姓不得入内。
傅知宁坐在马车里上山,还是头一回瞧见寺庙这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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