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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点怪怪的,元容拍了拍脸颊,容儿就容儿吧。
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朝凤殿一片灯火通明。
“主子,都办妥了。”
男子一身黑袍站在湖边,听着何飞的汇报,“这是属下最后一次见她,姑娘让我给您的。”
一对小小的耳坠躺在手心里,闪发着幽幽的蓝光。
“我是不是太心狠了。”
男子缓缓开口,“明知凶险,却还要送她去那吃人的地方。”
许久,男子继续道,“她知道我要杀她,可她还是心软了。”
“姑娘是个硬气的人,命又是您救的。”
您可以不用做这么绝,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手下的人便自觉地缄口不言。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允许有一丁点的失败,赵衷那人当年能从阎王殿里爬出来,静好活着,我着实不安心。”
锦靴踩着树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月白这些日子如何?”
半响,何飞才回话,“林小姐还是老样子,平日里绣绣花,弹弹琴。”
一阵沉默,实在受不了男子眼睛里散发出的寒气,他唰的一声跪下,压的地上厚重的落叶都陷进去了一块,“小姐最近受了风寒,怕主子您担心,便嘱咐了属下。”
“嗯,起吧。”
男子似乎不打算追究,还没等何飞心跳平稳下来,男子又继续道,“不过,你要先记得谁才是你主子。”
“是。”
“你把这个拿去给她。”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件通体雪白的滴水白玉簪,“告诉月白,我近期无法去看她,让她这些时日好好养病。”
孤雁划过天空,许久才归于平静。
“他倒是有心。”
林月白把白玉簪子被收入朱色漆匣中,“去回吧,让他安心便是。”
“属下告退。”
待人走了,一个带着蕊黄色珠花的少女才从帘幕下托着茶盘走出,小声的抱怨道,“小姐,公子又不来了呢。”
“那小姐我正好偷得浮生多日闲。”
林月白抬手戳了下蕊儿的脑门,“有你陪着,小姐我便开心的紧。”
“我家小姐就是好性子,公子真真好福气。”
坐在镜子前,林月白看着在室内忙碌的蕊儿,脸上的笑容不变,指甲却紧紧地陷在肉里,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她究竟还要过多久。
这么些年来,她东躲西藏,母亲已去,父亲想认而不敢认她,公子说自己是他见过最聪慧最有手段的女子,她这个外室子才得以依附着他得到命运的一丝眷顾。
林月白明白,他是她唯一的信念,只要他在,她就还有希望,总有一天,她要堂堂正正的走出这座院子。
手指抚着漆盒,林月白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赵衷的身体时好时坏,每到四季交接的时候,都会大病一场,元容也曾问过他,却都被他含含糊糊的敷衍过去,只说当年没注意,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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